“什麼,白哲打架被送到了警察局,哦哪個警察局?”
“榆謹警察局,這起打架鬥毆據說是白先生引起的,所以白先生正在公安局做筆錄,是的,需要家屬過來一趟。至於罰金,等了解完情況自會進行相應的處罰措施的。”
電話對麵的警察公式化的平淡解釋卻並沒有引起白謹誌絲毫的情緒變化,當下淡淡應聲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白謹誌長呼出了一口白氣,繚繞於空氣之中挾卷起不經意的溫度變化。“嗬嗬,白哲原來你也有犯錯的時候啊嗬,我的親哥哥。”
白謹誌淡然應聲道,眸子裏一閃而過的冰芒,掛斷電話的手還垂在空中似乎為了求證那個電話的真偽罷了。
但是白謹誌已經知道了,挽了挽唇,嘴角揚起一絲嗜血的弧度,眉子挑起骨子裏透著無盡的冷意,喃喃自語道:“我看你這次怎麼應對啊,我親愛的哥哥,媽媽那裏我啊,幫你看著哈哈哈。”歇斯底裏的笑聲如同吐著冰寒蛇信子的毒蛇般令人打身體裏顫抖。
從小白謹誌便知道母親裴秀智有著先天心髒病而且是神經性的,稍微情緒一波動便會牽動著神經末梢發出危險信息,當然發出這種危險信息的代價重則生命。因此從小父親白聿涵十分鄭重地告訴兄弟倆個人一定不能引起母親的情緒波動,否則最危險的結果便是黑發人送白發人。白哲和白謹誌便似乎打成了某種共識般默默守護著自己的母親。
但是,誰讓這個女人有偏袒呢?盡管她給予兩個兒子的愛是同等的,但是基因的不同便決定了兩個人截然不同的一生。
相反的基因,相反的性格,相反的人生。
白哲從小便是幾乎雖有家長口中的“鄰居家的孩子”又聰明iq又極高,同年齡的小孩幾乎都嫉妒白哲。當然,其中也包括了他的親弟弟,白謹誌。是的,因為瘋狂的嫉妒,甚至生出了無可遏製的恨意,眼神的殺意純粹。
世間,恨意基本都來源於妒忌。
隻不過之前的白謹誌卻是把這份恨意隱藏的極為的隱蔽,甚至於他也沒曾發現罷了。明白了自己內心的白謹誌,開始心裏瘋狂的蔓延出了對於白哲的恨與殺意。
純粹而極端。一山不容二虎。白謹誌重新審視了自己的心,清晰的明白了自己和白哲,要麼他死,要麼我亡。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那麼就堅持下去。白謹誌的眼裏一抹血腥的冷刃一閃而過。手驀然的撥打了一串號碼,:“媽,白哲那裏沒事,還在上著班他告訴我了,叫您別擔心他。好好好,我會轉告他的。”掛斷電話,白謹誌挑起一絲微笑,隻是沒有什麼溫度。我怎麼會讓現在的你對我起恨呢,我會慢慢的整你,叫你生不如死。讓你嚐嚐當年我的苦痛哈哈哈。
拿起車鑰匙,白謹誌鎖上了門,開著車便朝榆謹警察局的方向行駛。
秋風略緊,楓葉飄落。蕭索的涼薄如一柄泛著冷光的匕首。
榆謹警察局,審訊室201。
“白先生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畢竟昨天晚上的事件並不小,涉及五個人的傷亡。希望你配合我們完成筆錄,你的不作為已經影響到我們辦案民警的進一步調查了。”“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剩餘的東西其實你們應該問那個林氏集團的那個什麼林總。當然,我本人並不介意有人給我穿小鞋。”
警察征了一下,望向了白哲的眼睛便感到有些畏懼。昨天晚上他收到這個案件的時候,林誌鑫偷偷給他了一筆好處費,並告誡他要處罰白哲,並且威脅如果不按照他說的來,不僅這筆好處費他撈不著,反而會丟了小命。想到這裏,警察渾身一滯,強硬著頭皮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迎上了白哲略微淡薄的眼神,正言道:“白先生,我們可以以你妨礙我們破案為由,強製對您進行拘捕。”
白哲淡著眸子,微垂眼瞼,略微鬆弛著身體,懶洋洋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回答警察的問題,或者根本不屑與之交談。
警察,多麼美好的代名詞啊,借著先輩曾經光輝耀眼的美德狐假虎威,每次破案時說這如同公式化的華麗辭藻,自圓其說,無可厚非的一群廢物而已。在白哲眼裏,曾經的警察或許非常的聰明但是在這個時代裏已經完全變了,隨著社會的發展,他們懶惰的性子邊如同海邊瘋長的葫蘆草般滋生蔓延。對於自己的無能以時間與言辭為脫口,拿著官俸充胖子罷了。白哲並不是貶低所有的警察,而是感歎為什麼他身邊的警察都是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