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懷瑾眼神一冷,手輕輕抖著手中的紙。
“宿豫集團、天樂集團、劉氏集團……涉嫌販賣毒品。現在A市聯合委員會已經對你們下了通告,你們販賣毒品本該應當移送檢察院,但A市感念你們曾經為A市做出的貢獻,決定如果你們願意上交企業股份,委員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甚至委員會考慮到你們後顧之憂,將會為每一位企業主配置兩棟別墅以及兩千萬銀行支票,徹底打消你們的顧慮。當然如果你們不表示支持,那麼委員會也會將你們販毒的鐵證移交公安局申請訴訟,那麼接下來等待你們的是什麼,我想不用我說什麼,各位企業主,你們也會明白的吧。”
張震等人果然渾身一抖。
鬱懷瑾見狀,婉轉一笑,頓了頓又看向了王進,“哦對了,王總,我想販賣毒品你應當有一個中介的角色吧。”
剛離身沒多久的王進突然頓住腳全身僵硬。張震突然眼睛看向了王進的方向,眼神陰惡而憤恨。好啊,我說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東西,原來你還有這層關係啊。
王進轉過身來,“鬱總裁,我想你有了一件事情忘了。”
“王總您講。”
“我覺得這次洗牌活動,您是否真的覺得掌控權在你鬱氏集團裏呢?或者換句話說,你覺得讓鬱氏集團來掌控洗牌活動成為最後最大的贏家,你覺得在場的企業主,又有多少人會去支持你呢?”王進直視鬱懷瑾,麵帶戲謔之情。
“我不太明白王總您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次洗牌活動是將由你王氏集團來負責了?”鬱懷瑾語氣一硬。
王進笑笑,“我想鬱總裁您理解錯了,我並沒有喧賓奪主之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參與不該屬於我競爭的東西,我隻是奉勸你一句,不要認為一切你都已經掌握了,你以為你帶了一個狙擊手來保護你,你就萬事無憂了?你有警務隊,但我想你應該沒有精力或者膽量去調動他們過來保護你吧。”
王進緩緩走了回來,慢慢悠悠的坐下,喝了一口茶但手是不斷顫抖的,“警務隊是用來幹什麼的,鬱總裁心裏應當有一把秤。所以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你有底氣坐在這裏和其他勢力不小與你鬱氏集團實力相同甚至要高的企業坐地起價?”
全場一片緘默。
“我想,這邊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王氏集團應當考慮的事了。”
王進聞言,一笑,不再說話。
鬱懷瑾又看了一下白哲的方向,瞳孔一陣緊縮,白哲已經不在原處了。
鬱懷瑾頓了一口氣,“那看樣子,王總是不打算遵守遊戲規則了是吧。那麼我想,您傍家兒在我們盛維酒店裏麵可是很想看見王總您呢。”鬱懷瑾朝兩邊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雙手抱胸。“老進兒,救我啊。老進,我還想過富貴日子,我不想死在這裏啊,不要....唔..”一個穿著華麗的女子被用膠布纏住兩隻手被在後麵,淩亂的發絲夾雜著鮮血和眼淚,渾身顫抖。
“嘖嘖,這就已經開始了嗎?”
“這鬱總裁真是夠狠的,為了這個龍頭寶座真是煞費苦心。”
“咱們就瞧好了,跟咱也暫時沒啥關係,最好爭的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在A市站穩腳跟啊哈哈。”年輕的企業主勾起唇角。
“鬱懷瑾,你把我們逼急了對你可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到時候連命啊,都不知道丟在哪裏了嗬嗬。”王進怨毒的道。
鬱懷瑾又一次看向了白哲的方向,一臉焦灼,白哲還是沒有回來。
出事了。
鬱懷瑾臉色一變,看向王進和張震的眼神都充滿了寒霜。“這樣吧,鬱總裁,我給你出個主意如何?”從側門走進來一個麵色儒雅的書生,不緊不慢的說。
幾乎是一瞬間,鬱懷瑾從書生走出來的那個後麵的門後看到了白哲炯炯有神的目光。鬆了一口氣,鬱懷瑾才正眼打量著這個書生。“敢問閣下是?”
“我就是蘇聿笙。”書生微微一笑。
“蘇總,敢問您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嗎?我覺得委員會們說的已經十分明白了,宿豫劉氏天樂集團涉嫌販毒,勾結地下賭場,這裏是他們犯罪的事實,我想作為已經參加過幾屆洗牌行動的蘇總應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吧。但凡和毒品聯係上的企業,都是我們首要清洗的對象。前輩們定下的規矩不可以改,他們已經觸碰了我們底線了。”
“我們?鬱總這是已經把委員會當成自己家裏的人嗎?”王進狠聲說,上前一步,“諸位,想必你們也已經看到了,現在的鬱氏集團野心很大想要一個企業控製A市的經濟命脈,大家都是創業而來的,我想打拚的這幾年有多苦大家心裏也都明白,但是今天鬱氏集團總裁居然獅子大開口想要吞並整個蛋糕,告訴我你們能忍嗎?我們都是A市的一份子,我們按照正常的銷售活動一步步走到現在,居然要把自己的谘業拱手讓給別人?”
旁邊桌子上碎了一個花瓶,霎時間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老進啊,老進,快救我..”劉金華死命掙紮尖聲吼道,“你答應過我的,我還這麼年輕,我,我還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