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才左右看了看,輕微點點頭,表示認可。
許遜又問道:“你有沒有爬上去過?”
錢秀才隻好說:“以前有過……但是昨晚我沒有啊!”
趙老太爺也站在錢家門口,氣得臉色發青,罵道:“你個禽獸,虧你還是讀書人,居然做出這番勾當!”說完拿拐杖戳他。
錢秀才的老爹錢捕快突然爆發,用力踹了錢秀才一腳,氣呼呼地說:“你把錢家的臉都丟光了,我打死你!”錢捕快居然摸出一把捕刀,當頭朝錢秀才砍去。捕頭張架住錢捕快的刀,喝道:“要是你家錢秀才真是殺人凶手,到時候劊子手的活兒就讓你來幹。”錢捕快麵部肌肉一僵,又對錢秀才說:“畜生,好好回答縣老爺的問題。”
許遜問:“錢君陌,昨晚你有沒有出門,去了哪裏?”
錢捕快急急忙忙地說:“我兒子昨晚去喝……”
許遜喝道:“沒有問你!”許遜這一聲,猶如虎嘯,殺氣騰騰,嚇得錢捕快兩腿戰戰。“錢君陌,你來說!”
錢君陌偷偷瞧了他父親一眼,才說道:“昨晚天黑後,我的確想去找趙小姐,那個,那個,咳咳……想去把酒言歡,但是中途碰到好友郭朋,他約我去喝酒,我不便拒絕,就和郭朋到村頭酒鋪喝酒去了,一直喝到兩更天才回來。郭朋和酒鋪老板都可以作證!”
“郭老二,把你家大兒子喊過來對質。臘桂嫂,麻煩你把酒鋪老板請過來問話。”許遜吩咐道。
二人領命。臘桂嫂見許遜給自己派任務,更是樂得手舞足蹈。
片刻後,郭老二把郭朋喊過來了,大聲說道:“縣老爺問話,給我站好了,態度端正點,聽到沒有?”
許遜見郭朋生得有些英俊,但是眼角掛著眼屎,站沒站相,和錢君陌比起來,更顯猥瑣。他問道:“郭朋,本縣問你,昨晚你去了哪裏?”
郭朋笑嘻嘻地說:“跟錢秀才一起喝酒去了,喝到兩更天才回來。縣老爺喊我過來,所為何事啊?”
許遜問道:“你先到家還是錢秀才先到家?”
郭朋說:“我幹農活的,跑得快,先到家,到家我就睡覺去了,啥都不知道!”
許遜又問錢秀才:“二更天之後,你去了哪裏?有誰可以作證?”
錢秀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回家睡覺了啊,什麼都沒幹,也沒出門,我爹可以作證。”
臘桂嫂冷笑道:“錢秀才,你爹肯定站在你這邊幫你說話,父子之間恐怕做不得證!”
錢捕快又罵道:“臘桂,你嘴怎麼這麼欠!活該你守寡!”
臘桂嫂頓時臉色蒼白,氣得說不出話來。許遜這才知道臘桂嫂的男人死了,見錢捕快罵得凶狠,便說道:“錢捕快,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話太傷人心了!”
錢捕快當即說:“臘桂,對不起,我太生氣了,口不擇言。”
臘桂嫂哭著走出屋子,一路抽泣。
趙老太爺卻說:“錢秀才,你……你與我女兒可行過周公之禮?”
錢秀才正色說道:“沒有。趙小姐冰清玉潔,我雖然爬過幾次閨房,但隻是談詩論道,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
老仵作李英在許遜旁邊小聲說:“趙小姐的確還是處子之身。”
趙老太爺也聽到了李英這句話,略感欣慰,說:“你有機會爬軟梯爬到我秀華房中,便有機會作案。昨晚二更時分,你趁著酒意爬到我女兒房間,見我女兒花容月貌,便施禽獸之舉!你這喪盡天良之徒,竟然還砍掉我女兒的頭!又見我女兒房中首飾之前,偷了首飾邊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