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令,憑咱們的交情,你背著我抓我兒子,似乎不厚道啊。”賈太守皮笑肉不笑地說。
圍觀群眾又議論起來:
“看吧,官官相護!”
“吉祥白死了。”
“太守管縣令,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沒辦法。”
“放屁,許大人才不怕這些貪官。”
許遜也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該背著你抓你兒子。”
群眾一片嘩然。
捕頭張也驚訝地望著許遜,喊道:“老爺,你這……”
許遜繼續說:“我應該當著你的麵抓你兒子!捕頭張,綁!”
“放肆!”賈太守冷著對許遜說:“許遜,你已經被撤職了,不再是旌陽縣縣令,無權抓人。”
許遜一愣,問:“我什麼時候被撤職了?我怎麼不知道?吏部的文書呢?”
賈太守冷笑道:“已經在路上了!你若是以布衣之身抓我兒子,那就是非法拘禁,本官便可抓你坐牢!”
許遜滿不在乎,說:“在收到文書之前,我還是旌陽縣縣令,有人在我縣內殺人,我就有權抓他!”
賈太守喝道:“賊子安敢!來人,保護少爺!”他一聲令下,百人披甲戰士衝入妓院當中,將賈熊圍住。
捕頭張許遜:“怎麼辦?”
許遜反問:“你一個人打得過一百個士兵麼?”
捕頭張大聲說:“怎麼可能?我雖然姓張,但我不是張飛啊!”
許遜歎氣道:“那就沒辦法了。”
賈熊囂張大笑:“來抓我啊!陪你們玩玩,你們還當真了。”
妓院眾人忍氣吞聲,不敢反抗,連仇恨的眼神都沒有。
“好大的手筆,居然調動朝廷駐地方軍隊!”門外再次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有嫖客叫道:“喬大人!是喬大人來了。”
許遜輕輕皺起眉頭,這喬采近日都不見蹤影,不知在忙什麼,現在出現得倒是恰到時機。
喬采瀟灑地走進來,身邊站著園客。
園客悄悄走到許遜身邊,說他看到賈太守調動軍隊後趕緊去通知喬采,旌陽城內隻有喬采的官比賈太守大。喬采孤身一人趕過來了。
賈太守摸出一塊令牌,說:“我有丞相密令,有權調動五百人以下軍隊!並無不妥之處。”
喬采略微失神,然後說:“原來如此,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動刀動槍嘛。許大人,你不能把賈太守逼得太緊啊。你也不想想,萬一賈太守發了瘋,把我們都殺了,再一把大火毀屍滅跡,然後說遭了強盜,朝廷也沒辦法給咱們伸冤啊!”
賈太守冷笑道:“我又不是瘋子,怎麼可能……”
喬采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在許遜身上,說:“我也接到朝廷密令,要向許縣令宣布,但是人多口雜。許大人,咱們借一步說話。賈太守,你也稍等片刻,如何?”不由分說,他把這許遜拉到三樓,走進吉祥姑娘的房間裏,接著關上大門。其他人麵麵相覷。一百戰士守候在房間門口。
許遜大大方方坐下來,問:“何事?”
喬采正色說:“許縣令,這幾天我也沒閑著,一直在查賈太守父子,確信賈熊殺了曹謀!我會幫你把賈熊抓起來。但是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許遜問:“怪不得都沒看到你。什麼忙?”
喬采左右走了兩個來回,然後說:“我敬你是個正人君子,跟你實話實說吧。我和曹謀是齊王司馬攸的人。司馬攸淡泊名利,從來不爭權奪利,但是某些心懷叵測之徒故意上書奏請皇上傳位於齊王,惹得太子妃和丞相不滿。太子妃想對付司馬攸和司馬穎等王族,但是太子不允。太子妃十分毒辣,找了一個控製思維的毒藥給太子喝,把太子變成了一個傀儡。這種毒藥的主要成分便是五色香草,而太子妃的五色香草都是賈太守當初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