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電話後我才知道,怒斬方才正帶著梅梅在外麵逛街,離夏姐家也不遠,所以接到我電話後不一會就到了華景花園。我連忙對夏姐、田甜招呼了一聲,衝下樓接怒斬他們去了。
因為大家以前都見過麵,彼此也認識,便省去了介紹的環節。當我說起安排幾個女人出去旅遊的事,怒斬也一力同意。在大家的遊說和我的賣力周旋下,夏姐和田甜終於同意外出旅遊。田甜那裏很費了一番口舌,當她終於點頭答應的時候,我覺得田甜又成熟了一些,換作以前,她的小姐脾氣早發作了。
經過大家商量,最後決定由夏姐出麵找朋友買三張周六去北京的機票,然後從北京轉機去大連。呃,說不定這趟旅行能消除田甜的心結也為可知。
當然,還有一個驚喜是怒斬主動承包了此行的全部費用。嘎嘎,難怪怒斬今天怎麼看怎麼帥!
吃晚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便問夏姐:“黃胖子下午找你是用的手機還是座機?”
夏姐掏出手機來查看了一下,答是手機。
我拿過夏姐的電話看了看,唔,黃胖子的手機號碼還是以前那個,沒有換。我掏出自己的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卻提示關機了。
怒斬見狀出聲詢問:“黃胖子給夏姐打電話作什麼?你剛才在電話裏說有事找我,就是和這個有關嗎?”
我點了點頭,回道:“黃胖子說隋源想打田甜的主意,準備下手了。”
怒斬又問:“他跟你說的還是跟夏姐說的?”
“他給夏姐打的電話,說是怕我不相信他。”
怒斬放下筷子想了想,沉聲說道:“不敗,這件事很有可疑。”
我正待細問,怒斬又端起碗隻顧扒飯不說話了。靠,我最恨說話說半截的家夥。
晚飯後,梅梅就留在夏姐家。我送田甜回家後,又陪怒斬去拿梅梅的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怒斬租住的房子緊鄰酒吧,由於規劃的問題,兩棟房子並排修建,牆與牆之間隻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進屋後,怒斬去臥室收拾衣物,我則坐在沙發上抽煙看電視。突然,怒斬猛地從臥室裏衝出來對著我嚷道:“我想通了,隋源要對付的人不是田甜,而是要對付你,對付我們!”
怒斬的話讓我先是一愣,隨即腦裏突然靈光一閃: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媽的,隋源這一招可真夠陰的,表麵上透過黃胖子來向我們示好,一方麵可以麻痹我們的神經,另一方麵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保護夏姐和田甜等身邊人,而忽略了自身麵臨的危機。黃胖子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若不是怒斬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說不定什麼時候著了他們的道兒還不自知呢。
一念至此,我背心一片冰涼,不由得一陣後怕。怒斬將裝著衣服的箱子往沙發上一扔,轉身打開冰箱拿出兩罐冰凍啤酒,遞一罐給我。
我接過啤酒也不多話,拉開就往喉嚨裏一陣猛灌,冰涼的啤酒下肚,總算穩住了煩躁的心情。冷靜下來後,我和怒斬仔細琢磨了一下,決定事不宜遲,明天送走三個女人之後馬上召集兄弟們去刀疤的情人旅館碰頭。既然隋源策劃得如此周密,估計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危險迫在眉睫,必須趕緊把目前的局勢告訴大家,再好好研究一下該如何應對即將出現的變故,至不濟也要先下手為強。
商量好後,我開車送怒斬再次到夏姐家,把梅梅的一應物品給她送去。夏姐的朋友已經給她回了話,說訂好了三張明天下午五點半飛北京的機票。
我怕夏姐她們擔心,便沒有把隋源的真正目的告訴夏姐,隻叮囑她出門在外,要好生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田甜和梅梅。
臨走前夏姐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阿休,說真的,你留在這裏我真的很不放心。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你是必須要去做的,我也不想攔你,隻希望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至於田甜和梅梅,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你不用為我們操心。”說著聲音竟有些哽咽起來。
我握著夏姐的柔荑,忍不住再一次把夏姐輕攬入懷,在她耳邊吐出兩個字:“珍重!”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說,不過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轉過身,我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門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夏姐的目光。我不知道事態會向什麼方向發展,對於明天,我從未如此茫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