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還沒問,張蓉蓉便吞吞吐吐地對我說道;“方休,那件事……”
她的語氣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於是我替她說道:“她不聽解釋是吧?”
張蓉蓉答道:“不,她聽完了的。”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我意料,於是我接著問道:“那她怎麼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好半天張蓉蓉才說道:“她……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田甜這是什麼意思?我忽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連忙問道:“你什麼時候告訴田甜的?”
張蓉蓉一口答道:“早晨一上班我就對她說了。”
我心裏一陣難受,什麼也沒說便頹然掛斷了電話,連向張蓉蓉說聲謝謝都忘了。
田甜知道隋源為人在前,推掉夏姐的邀請,答應隋源的約會在後,推敲起來可能有三種原因,一是她根本沒在意張蓉蓉的警告;二是她見夏姐在場,故意當著夏姐的麵答應隋源,透過夏姐的口訊讓我死心;第三種就是我的“背叛”對她打擊太大,讓她一時之間無所適從,唯有隋源這廝天天對她甜言蜜語,所以明知道隋源天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卻仍把隋源當成了知己好友而不可自拔。
無論是哪種原因,我對田甜都已經絕望透頂。
見我發呆,夏姐從我掌裏抽出手來拍拍我的肩膀,柔聲說道:“阿休,別這樣,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你,還有我呢!振作起來,好好活出個男人樣,證明給他們看。”
“當所有的人,離開我的時候,你勸我要耐心等候,並且陪我渡過生命中最長的寒冬,如此地寬容……”聽到夏姐的話,我腦海裏不知怎地,忽然浮現起這首老歌,直至此時我才猛地醒覺,兜兜轉轉這麼大一圈,我要尋覓的真愛卻原來一直在我身邊,為我默默地守候,無私地付出……
手隨意動,我一把將夏姐拉入懷裏,湊著夏姐的櫻唇痛吻下去。由於太過用力,夏姐的身子壓著我一起倒在床上。
上次吻夏姐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記不清了,我隻知道,懷裏這個女人,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是真正愛我、為我好的人。我緊緊箍著夏姐的身子,在她嘴裏拚命地索取,夏姐的軀體於我而言,不僅僅是一堆血肉,更像是給我生命支撐的源動力。
我全神投入於這個吻,我要彌補遲來的悔悟。直到快閉氣,我才戀戀不舍地挪開嘴,把夏姐的身子翻倒在身下,用手托著頭,凝望身下這張嬌豔的臉。
良久,我輕歎一聲:“婉衣,你對我太好了!讓我怎麼報答你啊?”
夏姐正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聞言便掙紮著坐起身來,羞紅了臉對我嬌嗔道:“誰要你報答?懶豬,快起床,我去做飯,你先看會兒電視。”
望著婉衣離去的身影,我猶自回味著剛才那銷魂一吻,心裏充盈著滿足和幸福感,賊老天總算沒有徹底遺棄我,至少還給我留了一個知心愛人。
我穿好衣服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剛打開電視機,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看來電顯示是殘劍打來的,心裏琢磨著這瓜貨大概也是剛睡醒,想找我蹭午飯。
一接通電話,殘劍劈頭就說道:“老大,刀疤露麵了!”
呃?刀疤這麼快就憋不住了?我急急問道:“什麼時候,他現在在哪裏?狗日的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還打個屁啊”,殘劍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刀疤一露麵就被警察帶到局子裏去了。”
刀疤被抓了?我心裏咯噔一下,腦子迅速運轉起來。刀疤怎麼會被帶進局子裏去?這廝在係統裏有一大幫老朋友,平日裏走路都是橫著走的,再說龍二的事也沒證據是他做的。呃,現在弄成這樣,不用說肯定是隋源在暗中使絆子。媽的,這個社會,有錢還真是不得了。
我顧不得在心裏問候隋源全家,趕緊吩咐殘劍:“事不宜遲,你趕快通知兄弟們到‘快活林’集合,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我抓起外衣,匆匆衝廚房喊道:“婉衣,對不起啊,刀疤被抓進公安局了,我得趕緊去跟兄弟們商量一下對策。”
婉衣從廚房伸出頭應了一聲,叮囑道:“你別衝動,小心點!”
我跑到她麵前,用嘴在她額頭上重重印了一下,說道:“晚上等我回來吃飯。”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倒轉身來對夏婉衣說道:“對了,你不是有個律師朋友麼?好像是姓李吧,麻煩你幫我聯係一下。聯係好後給我打個電話,拜托了。”
操,我就不信隋源能在L市一手遮天!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刀疤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