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詢問繼續展開。
男警察一進屋對我說道:“方休,黃本元已經招了,說事情和你脫不了幹係,由不得你不認。”
我朝他冷笑了一下,沒有吭聲,心裏回想了一下,以往我和黃胖子的交易無非是幫他對付一些生意上的麻煩,所用的手段都是拿不上台麵的東西,黃胖子自然不可能主動招認。黃胖子頂多供出曾跟我協商過交易,但是不可能有直接證據證明我們曾經交易過,未遂和既成事實完全是兩個概念。所以,隻要我咬緊牙關,就一定能熬過這關。
果然,中午時分,女警察將我被暫扣的手機、錢包等物品遞還給我,對我說道:“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這麼簡單?出了公安局,我才發現夏姐和田甜等在門外,旁邊還有一個提公文包、戴眼鏡的人。
田甜一見到我,便衝上來抱著我“哇”地一聲哭出來,夏姐在一旁關切地問道:“方休,你沒事吧?”
我用手在田甜的後背輕輕拍了幾下,對夏姐苦笑道:“我沒做過,自然經得起調查。”隨即把頭轉向夏姐旁邊那人。
夏姐見狀,給我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李律師,這次多虧了他幫忙,才這麼快把你保釋出來。”
我連聲向李律師道謝,他微笑著答道:“這個案子我看過了,原本就是證據不足,所以對方撤訴。我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隋源撤訴?看來我的分析是對的。我為自己能挺過這關感到幸運,但我後來才知道事情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隋源這次鬆手,隻是為了找到更好的機會來整治我而已。
送走李律師後,夏姐告訴我,是六分聽見我被警察帶走,知道我出了事,便找到田甜和夏姐,想盡辦法撈我出去。
說到這裏,夏姐微皺了一下眉,問道:“阿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對夏姐說道:“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知道,我被人陷害了。”
夏姐拍拍我的肩膀,沉聲說道:“我相信你。這件事我會暗裏多留意一下,看能不能還你一個清白。”
田甜此時也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阿休,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我跟隋總說說去。”
隋總?我在心裏苦笑了一聲。田甜可不知道,這次布局害我的元凶就是她嘴裏的那個隋總。
“你們都別忙乎了”,我衝她們搖了搖頭,說道:“公司那邊我肯定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雖然我問心無愧,但畢竟不好再厚著臉皮呆下去。你們不要為了我再去另生枝節,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勸說了大半天,田甜才止住哭聲。我讓夏姐先送田甜回家,自己則掏出手機給六分打了一個電話。
這小子倒是精靈,自從昨天中午我給他打過電話後,他就直接去怒斬那裏取出U盤毀掉,順帶還把**設備全部轉移到了不死家裏。
我顧不得回公司樓下取回自己的車子,徑直叫了一輛的士,直接趕往六分那裏去和他碰頭。
路上,刀疤、怒斬、不死等幾個兄弟便接連不斷地打來電話,嚷著要給我報仇。呃,這次為了我的事,讓大家也跟著擔心。平時盡管見麵就調侃打鬧,但到了關鍵時候,兄弟們的關心還是讓我很是感動。
下車後,我一邊走一邊撥通了黃胖子的電話。
黃胖子接通電話後驚喜地問道:“方兄弟你沒事了?”
靠,這死胖子還真他媽能裝。我故意用陰惻惻的聲音說道:“托你黃老板的福,我還真沒事。老哥,你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兄弟我要是出了事,想必你老哥也吃不下睡不香吧?”
黃胖子聽出了我話裏的威脅意味,急忙說道:“老弟啊,這是個誤會……誤會而已。哎,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一聽他話裏有話,連忙繼續追問道:“說,誰敢逼你?老子還真是看錯了人,居然把你當朋友。”
“主意是小紅出的,她說怕你反悔,所以我才叫人偷**了照片。哪知道她一轉背就把照片給了隋源……”
“啊?”黃胖子的話徹底刷新了我的認知。這個狗日的老家夥,為了逼我死心塌地和他合作,竟然想出了自己**自己的招數。操,黃胖子一邊和我交易,一邊暗地裏弄老子的證據。勢力之交,不能經遠。經過這件事,我對這句話有了進一步的深刻認識。
“你他媽的是吃屎長大的啊?我給你說,這事兒沒完!”吼完這句話,我啪的一聲合上了手機。
照片這個“證據”的來源找到了,那流傳於圈內的情報又是誰捅出去的呢?莫非隋源為了害我而自己放的風?如果真是那樣,事態就很嚴重了。
一次上當,是人愚我,再有下次,就是我為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