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源的老婆?那不是顏惠茹麼?要是讓他知道我就是顏惠茹以前的男朋友,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坦然地在我麵前說這些話。
眼見隋源的表現沒有什麼疑點,我覺得沒必要再試探下去,便跟大家揚手道別,然後攬著田甜的肩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身後傳來隋源和幾個女人的談笑聲,我的腦子裏更是糊塗了,隋源到底是一個坦蕩蕩的君子,還是一個隱藏得至深的敵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隋源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可我偏偏找不出他可疑的地方,真傷腦筋啊。
晚飯後帶田甜去“快活林”,正好碰到皮皮也在,田甜很入神地聽那個“衰哥”唱歌,我卻始終集中不了精神,心不在焉的走神了好幾次。最後連田甜都發現了我的失態,問我怎麼回事,我隻推說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自然又被她埋怨一頓,怪我不專心陪她。
把田甜送回家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我把車開在回家的路上,心裏還是覺得想不通,便調轉車頭朝六分那裏開去。
六分開門後,我才發現這家夥正在網上聊QQ,於是威脅道:“你個騷人,又在網上泡妹妹?”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泡妹妹了?我在練習打字速度,知道不?”六分一邊分辨一邊扔了一罐啤酒給我。
我伸手接過啤酒徑直拉開,“砰”的一聲,啤酒泡沫衝起來濺得我一頭一臉都是。六分那瓜貨居然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賊笑,媽的,一個不小心,便著了這家夥的道兒。
“深更半夜來找我,肯定不是好事,說吧。”六分說完,“啪”的一聲拉開拉罐,大口喝了一口。
我也沒心情跟他計較,胡亂用袖子在臉上抹了幾把,便把最近自己和田甜的境況、包括隋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盡量用客觀的語氣跟六分說了一遍,六分聽的時候一直沒插嘴,但我感覺得到他很認真地在聽,在想。
末了,我問六分怎麼看待隋源這人,他沉吟了片刻,文縐縐地說出八個字:“不是大善,即是大奸。”
如果說我是“當局者迷”,那麼六分可算得上“旁觀者清”了吧?他既然也這麼想,說明我也不是純粹在庸人自擾。
“你說現在怎麼辦?”我確實沒了主意,拿眼望著六分。
他啜了一口酒,緩緩說道:“老辦法。”
“**?”我脫口而出。
六分點點頭,繼續說道:“也不用動用設備,隻需要找兩個弟兄跟跟看,看他下班後在做些什麼,不是便一清二楚了麼?你要是還想不通,就搜集一把資料賣給黃胖子,最後狠狠撈他媽一筆便辭職走人,這麼簡單的事兒,還犯得著半夜三更來騷擾我?”
六分說得很有道理,雖說辭職一事我暫時還沒考慮,不過跟蹤隋源倒是最直接的一個辦法。
解決了困擾在心頭一個大難題,我也終於有心情還嘴了,便對六分調侃道:“老子是張蓉蓉派來查房的,明天你要是不請我吃飯,我就說你這些天都在鬼混。”
六分鄙視地對我比劃了一下中指,隨即問我:“跟蹤的人和車你準備怎麼安排?”
我心裏迅速盤算了一下,戰魂和龍少整天開著的士在大街上跑,跟人倒是很方便,也不容易暴露,隻是這個跟蹤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影響他們掙錢就不好了。反正沙城網吧轉手後,斯文人和殘劍整天無所事事,不如讓他們幫忙。至於車子麼,我自己的車肯定不方便,隻好再征用一下刀疤那輛破長安。
當下我把想法告訴六分,他也認為可行。
說幹就幹,打電話給刀疤落實車輛後,我隨即撥通了殘劍的電話,湊巧,殘劍和斯文人這兩個家夥正在沙城網吧裏玩免費遊戲。殘劍一聽說要開工,第一反應就是:“油水足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