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示意夏姐繼續說下去。
夏姐歎了一口氣,安慰我道:“明天不上班,你去跟田甜好好談談,別為這事越發疏遠了,倒便宜了外人。”
夏姐說得對,不給對手可趁之機才是根本。
由於喝了不少酒,走出酒吧後夏姐執意不準我開車,我拗不過她,隻得由她送我回去。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夜居然夢到我和田甜結婚了,隋源那瓜貨站在一個角落,灰溜溜地幹看著。
好夢留人睡,一覺醒來已快正午,我拿起手機給田甜打了個電話,說我半個小時後在她家樓下等她。
田甜出現在她家樓下的時候,穿了一件鵝黃的大衣,質料和裁剪都很到位,把她的身段烘托得凹凸有致,一點也不臃腫。
換作以前,我心裏早讚開了,不過現在看到她這樣,我反倒覺得有些礙眼。“女為悅己者容”,田甜現在是在為誰而“容”?
坐上車,田甜見我在看她,輕聲問道:“看什麼呢?”
“好看。”我機械地點點頭,忍不住問道:“才買的麼?”
“嗯。”見我誇獎,田甜言辭間不自覺地透著一絲得色。
我從不在意什麼名牌:“名牌不一定名正言順,昂貴不一定昂首挺胸”。我腦海裏忽然間閃過以前不知在哪看過的這句話,嘴裏隨口冒出一句:“多少錢啊?”
小妖精似乎猶豫了一下,有些忸怩地答道:“沒花錢。是隋總說我最近表現不錯,獎勵給我的。”
又是隋源!看表演的問題還沒解決,又冒出衣服事件來了,我的臉色原本就很嚴峻,這會兒更越發寒了。
田甜見我不快,趕緊申辯說:“你別想歪了,隋總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對我們下屬都很關心愛護,一點兒架子也沒有……”
“夠了,別說了。”我加重語氣製止了田甜的話,沒理會田甜愕然的眼神,我繼續說:“我看你現在嘴裏整天除了隋總還是隋總,公司是不是該給你評一個最敬業獎?”
“你……”田甜嘴巴張了幾下,卻又沒說什麼,臉驀地漲得通紅,眼圈也跟著紅了。
見田甜這個樣子,我也有些不忍心,稍微放緩了聲音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隻是提醒你,多個心眼兒,別太幼稚了。”
“你……你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田甜漲紅了臉,柳眉倒豎,半晌才爆出一句,然後猛地拉開車門,捂著臉往樓上跑去。
等我回過神來,想好好再給田甜說說,可惜幾次電話都被她掛斷。到後來再打過去,她幹脆關機了。
靠,看來田甜中隋源的毒還真不淺!冬日的天空一片死灰,和我此時的心境何其相似,我傻坐在車裏,點燃一支煙後,任由不安的心緒隨著煙霧在狹小的車廂裏彌漫……
第二天是星期天,從一早起床到晚上,我給田甜打了最少10個電話,一見是我的電話,她就掛斷了,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星期一一早,我就把車開到田甜家樓下的巷口,準備接她上班。可她下樓後故意裝作沒看見我,好幾次想出口軟語相求,可男人的自尊讓我怎麼也開不了口,隻得眼睜睜看著田甜招呼了一輛的士絕塵而去。
休息了兩天,一上班事情就堆得象山一樣。整整忙了一天,連吃飯都象打仗一樣,好幾開會、趕資料……一忙,就把給田甜打電話的事兒給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