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胡文說到隋源時,看我的那種眼神總讓我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正好第二天會議提前結束,難得有機會可以提前溜班,又恰逢周末,我便給田甜打了個電話準備約她晚上一起去“快活林”過周末。
電話響了老半天小妖精才接,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小妖精就在那頭劈裏啪啦地說道:“又沒空是吧?哼,我就知道,所以我自己已經安排好節目了,你自己慢慢忙吧。”
終於等到小妖精說完了,我才苦著臉答了一句:“啊?你就把我一個人扔下不管啦?”
小妖精“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你說得多委屈似的。”
我繼續跟她調笑:“是啊,原本想約你去看豔舞的。”
“你啊,就知道看豔舞。”小妖精在那頭啐了我一口,一本正經地跟我說:“剛才隋總還說見我最近工作比較辛苦,正巧人家給了他幾張演出票,他約我一起去。”
隋源?演出?我腦裏咯噔一下,馬上想起胡文昨天說的話以及那個眼神。
“你答應去了?”
“我想著你要加班沒時間陪我,反正我也無聊,便答應他了。現在也不好再反悔。”
一聽田甜的話,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別去!”
“嗯?”小妖精似乎沒想到我的反應如此強烈,奇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他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潛意識不希望田甜和隋源走得太近,可這話也不好跟田甜說,所以我隻好死撐著又說一聲:“不為什麼,反正不許去。”
小妖精顯然被我說得有些火了,揚聲答道:“你怎麼不講道理啊?”
……咋就變成我不講道理了呢?我正要繼續勸說,田甜又在電話那端說了一句:“我既然已經答應他了,做人得講信用。”說完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鬱悶,好不容易這個周末有時間,佳人被別人約跑了不說,我還反被小妖精埋怨成不講道理、不講信用的小人,鬱悶啊。越想越窩火,我一氣之下把車開到了“快活林”。
進酒吧後我就悶不做聲地斜靠在吧台邊,怒斬見我臉色不豫,親自幫我調了一杯酒,據說是他新創的,讓我試試。
靠,當我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麼?看著那杯花花綠綠的液體,我還真不敢下口。不過,怒斬一番好意,我也不好當麵拂了他的顏麵,無奈之下隻好想辦法拖延時間。
“這酒叫啥名字?”
怒斬嘿嘿一笑,壓低嗓門道:“幹柴烈火!怎麼樣,有創意吧?”
創意?他媽的咋不叫“怒斬梅梅”呢?怒斬這個色狼,居然連酒名都取得這麼**裸,好歹也應該斯文一點不是?
沒心情和怒斬說笑,我現在關心的隻是這杯酒喝下去後會不會直接跑廁所。
可惜還未等我想出新的拖延招數,怒斬已經一臉期待地說道:“愣著幹嘛?嚐一嚐啊!”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不喝似乎說不過去。於是眼睛一閉,仰頭將酒杯中花花綠綠的液體倒進嘴裏,呃,味道居然還不賴,沒想象中的那般恐怖。
“操,那有你這樣品酒的。”我喝酒的方式讓怒斬心痛不已,直說我是“牛飲”,糟蹋了他精心調製的好酒。
正說著,我們旁邊多出一個人來,那人還熱情地衝我打著招呼:“方哥,好久不見了。”
呃?這個人是誰?我眯著眼朝那人仔細打量了一下,瘦瘦小小的,好像有些麵熟,卻又叫不出名字了。
那人見我有些遲疑,笑著作了自我介紹:“方哥你不記得我了吧,我姓包,你叫我小包就是了。”
小包?我好像有點兒印象了,那晚在“爵士”酒吧打群架的時候,有個人提醒我說“花襯衫”有後台,貌似那人就是眼前的小包。
對,就是他,和周貴一起混的二世祖。當下我衝他點點頭,示意自己記得他。小包欣喜地說道:“方大哥記起我了?”汗,好像被老子記得挺光榮似的。
我見小包順眼,便指指身邊的位子示意他坐下,替他要了一瓶啤酒。這家夥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不住地道謝。
我喝不慣怒斬調製的新玩意兒,於是又給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呃,就算我想喝,估計怒斬也不會再給我調製了,用他的話說,我的那種喝法隻適合喝啤酒,成本低。
幾瓶啤酒下肚後,小包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隻是好幾次見他欲言又止的,我以為他有事相求,便笑著對他說道:“出來混別跟娘兒似的,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
小包猛的灌了一大口酒,才遲疑著對我說道:“方大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