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查看車子的情況,繼續往前開,最後,車停在了“快活林”門口。
“方哥,今天就你一個人啊?”守門的小弟看見是我,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隨口“唔”了一聲,推門進去。
怒斬不在,倒是雷管跟孑孑在吧台後調笑。
“啤酒。”我徑直走到吧台,找酒保要了一瓶啤酒,仰頭灌了兩大口。
雷管見我有些失常,撇下孑孑跑過來坐在我旁邊,好奇地笑問:“眼鏡,你撞鬼了呀?”
我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消沉地答道:“是兄弟就不要問。”旋即又衝酒保吼了一聲:“來,給他來一瓶。”
可能是見我不對勁,雷管也不開玩笑了,老老實實坐在旁邊跟我你一口我一口地對幹。
酒入金樽,何妨沉醉!醉了好啊,至少可以忘記眼下諸多不愉快的事。
不知道喝了好多瓶,我覺得頭越來越痛,但是神誌卻似乎越來越清醒。酒這玩意兒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你越想喝醉的時候往往就越清醒。我他媽的為什麼醉不了?忘不了?
喝到肚子發脹的時候,我一個人起身朝廁所走去。
剛走到廁所門口,我就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這個女人喝酒比我想像中還厲害,一會兒你再叫兩瓶度數高點的洋酒進來,不兌飲料,你和陪酒的小妹兒幫我,我就不信灌不醉她。”
另一個男人馬上賠笑答道:“老大,我做事,你放心,保證讓她今晚……”
隨後就傳來這兩人**的笑聲。
咦,這對白怎麼這麼熟悉?我揉揉有些發痛的腦袋,恍惚間,像是又看到夏姐醉得一塌糊塗地被黃胖子搭在肩上的那一幕。我心中一苦,媽的,敗類到處有,酒吧裏特別多。
我守在門口,等那兩個敗類出來後看清楚他們進了一間包房,我才進廁所“減負”。回到吧台,我拿起兩個空啤酒瓶對雷管吼道:“抄家夥,跟我來。”
雷管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學我抄起兩個酒瓶就跟了上來。
走到包房門口,我一腳踹開房門,大吼了一聲:“女的出去!”
包房裏麵隻有兩男兩女,其中一個女人斜靠砸沙發上,看樣子已經喝得“到位”了,另一個陪酒小姐一見是我們,趕緊很配合地衝到門外。
房間裏的兩個男人被我們的舉動嚇得愣了一下,旋即站起身來嚷個不停。
“左邊那個是你的。”我對雷管交待了一聲,便徑直衝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麵前,拿起酒瓶在他頭上砰的一聲砸碎,那家夥馬上就捂著腦袋埋下身去哇哇亂叫。他的同夥剛要上來幫忙,雷管的酒瓶也在他頭上開了花。
我才不管眼鏡男喊爹還是喊媽,把破酒瓶子扔到一邊,跳到沙發上對著那家夥就是一通狂踩。踩得興起,又揮起拳頭劈頭蓋臉一陣招呼。直打得渾身沒力氣了,坐在地上,看著那灘爛肉傻笑,笑著笑著,竟睡著了。
朦朧中,好像有人在搖我,又好像聽到很多嘈雜的人聲。我想睜開眼,可怎麼也辦不到。
我是被一道強光照醒的,醒來的時候,赫然看見刀疤和張飛。
“老弟,你終於醒了。”張飛望著我,一臉苦笑。
見我醒來,刀疤衝我肩膀就是一拳,罵道:“死眼鏡,我還以為你娃挺屍了呢!”
我坐起身來,揉了揉發痛的頭,茫然問道:“我怎麼會在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