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是用皮肉之苦換來的教訓。
眼見形勢不妙,我連忙陪著笑臉對夏姐說好話。女人靠哄,這個最基本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老媽來之前還嘮叨著要來看看你呢。”
“是來看兒媳婦田甜的吧。”夏姐仰頭望著天花板,對我不屑一顧。
我一聽她的語氣稍有緩和,連忙趁熱打鐵:“不是哦,她特意讓我把你叫上一起吃中午飯的。”
“真的?”夏姐一下興奮起來,衝我嚷道:“伯母什麼時候到?要不要我開車去接?”
夏姐前後態度的轉變讓我措手不及,也讓我準備好的很多好話沒有機會說出口。刀子嘴,豆腐心,夏姐這樣的女人簡直太完美了。
我搖頭道:“一大早出門的,反正中午吃飯之前應該能到吧。我一會兒還要先回家收拾一下。”
“那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喊我一聲。”夏姐的火氣來得快,消得也快。
我笑著滿口答應下來。嘿嘿,正為收拾房間發愁呢,夏姐這個免費的勞動力就送上門來。
從夏姐的辦公室出來後,我給田甜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媽媽來了,叫她中午到我家裏吃飯。想了想,我又給六分和雷管打了電話,約他們中午到我住的地方吃飯,並理所當然地叫他們順帶買些菜早點帶到我家裏來。以前讀書的時候這兩個家夥沒少在我家混飯吃,現在叫他們買菜貌似也不過分吧,嘎嘎。
十點剛到,夏姐和我一前一後溜出了辦公室。我在去向牌上寫明是去拜訪客戶,夏姐則根本就沒有注明去向。在策劃部,她就是“一把手”,沒人敢計較她是否遲到、早退。
我和夏姐在家忙活了一個小時才將房間打掃幹淨。剛想坐下歇一會兒,六分和雷管這兩個瓜貨就土匪般地衝進屋來。我一看他們兩手空空,連忙問道:“你們買的菜呢?”
雷管這家夥對我的問話不理不睬,卻對夏姐笑著打招呼:“夏姐也在啊?嗬嗬。”
夏姐衝他們點頭示意,算是回答。
六分一屁股坐到床邊,摸出煙來遞了一支給我:“雷管說你不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少吃兩樣菜沒關係,嘿嘿。”
狗日的兩個家夥,存心來吃白食啊!“吃火鏟,今天我媽要來。叫你們順路買點菜來,我剛才在收拾房間。你曉得灑,我媽最見不得我不收拾房間……日,不要抽煙啊,我把煙灰缸都藏了的。”一見六分摸出火機要點煙,我連忙出言製止。
六分楞了一下,馬上站起身來笑嘻嘻地對我說道:“反正你都抽不成,把煙還我。”
一聽六分這話,我狂暈,六分真可以算得上是極品朋友了。散給我的煙,還想收回去,這不是消遣灑家麼?我不答話,隻是將那支煙放倒嘴邊,用舌頭在過濾嘴上舔了兩下,這才“憨厚”地對六分說道:“還給你,我還是很有骨氣的。”
我的舉動讓六分和雷管驚為天人,當然,他們的眼神裏更多地是鄙視。
“好了,好了,你們別胡鬧了。估計你媽媽也快到了,趕緊買菜去。”夏姐強忍笑意對我說道。
“我一會兒要去接我老媽,所以……買菜的重任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菜錢麼,大家都兄弟夥,說這些傷感情哈。”
六分、雷管兩個瓜貨哭喪著臉下樓買菜去了,臨走時顧不上在**麵前保持風度,居然對著老子比劃中指拇。
用目光押送兩個瓜貨出門後,我轉身對夏姐抱歉地笑了笑,調侃道:“兩個瓜娃子是農村來的,不懂禮貌。”
夏姐麵露驚異神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我曉得,你純潔得就像白紙。”
……貌似我的名聲不差啊!
正當我沾沾自喜之際,夏姐接著說道:“哦,對不起,我拚音不好,剛才發音不準確,我是說你純潔得就像白癡。”
我狂暈,夏姐損人的功夫見長啊,好在俺的臉皮也不薄,指著大門嬉皮笑臉地說道:“你的眼光可真好,他們就是打算來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