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鮮啤,謝謝。”
“小娟,一紮鮮啤”,梅梅揚聲招呼服務員,隨後轉過頭來對我說道:“雷哥在那邊。”
我順著梅梅的手勢望去,在一個角落尋到了雷管的身影,和他圍坐在一起的還有周貴等一幹公子哥兒。叮囑服務員待會把啤酒給我送來後,我朝雷管他們那一桌走了過去。
“當時我看見一刀砍來,連忙往旁邊一閃,順勢一拳打在那家夥下巴……”我走到雷管背後時,正巧聽見這廝在吹牛。
......上次閑聊時對我們一眾兄弟說的是鐵棍,怎麼現在又變成刀了?正想打斷這廝的龍門陣,坐在他對麵的兩個公子哥兒已經看到了我,起身招呼道:“老大,來了啊。”
怒斬他們在遊戲裏“老大老大”的喊慣了,在現實生活中也沒有改口。六分、雷管、刀疤等人則喊我“眼鏡”,他們敢這樣喊,周貴等人可不敢喊我作眼鏡,於是都跟著怒斬他們喊我“老大”。
老大?要是我真是手拿折扇、嘴叼雪茄的有錢老大,我一定帶著周貴這幫狗奴才整天出沒於各大高校,沒事就打打望,調戲調戲校花、校草什麼的。嘿嘿,殘念。
我一拍雷管的肩膀,笑道:“又在吹噓你的光輝歲月啊,哈哈,繼續。”眼見雷管紅光滿麵,正說到興頭上,我自不會揭他的底。由得他鬼吹,唬唬周貴這幫公子哥兒也好。
剛在周貴旁邊的空位落座,服務員送來了我點的鮮啤和酒杯,周貴連忙滿臉堆笑地倒了滿滿一杯遞給我:“老大,今天嫂子沒來啊?”
我接過酒杯咂了一口:“來錘子,老子剛從她家出來,跟丈母娘吵了一架。”
一聽這話,周貴馬上知趣地閉了嘴。說句老實話,周貴這家夥猥瑣是猥瑣了一點,不過也有不少優點,每次喝酒都搶著付錢不說,給我拉廣告業務也很賣力。貌似有位名人說過“看人要看主流”,所以他的問話雖然令我不爽,但也沒嗬斥他。
我轉頭問雷管:“這兩天酒吧裏沒出啥事吧?看你挺悠閑的。”
雷管嘎嘎怪笑起來,用手捏成拳狀道:“有我和六分在這裏,誰他媽的還敢惹事?”
雷管的話音剛落,酒吧裏就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我尋聲望去,就見三個年輕人正拿著酒杯等物品亂砸,嘴裏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嚇得幾張鄰桌的客人慌忙跑開。
我日,他媽的在我地盤上在發酒瘋,這還了得?我從沙發上弾起身來,招呼眾人繼續喝酒,帶著雷管衝到那三個年輕人麵前。眼見一個穿黑T恤的瓜貨正要砸玻璃杯,我連忙一把抓住他手腕喝問:“幹啥子?”
那廝漲紅著臉,噴著酒氣罵道:“滾開。”狗日的,這家夥喝了酒力氣比較大,我還差點逮不住他的手腕。
“我是老板,有話好好說。”怒斬不在,我這個合夥人隻好硬著頭皮出頭。當著眾多客人的麵,我自然也不好爆粗口。
旁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家夥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老板……我正要找老板,你龜兒子賣......賣的啥子酒?摻了好多水?”
摻水?花襯衣的話一下激起了我的怒火。媽的,原來是故意來找茬的。我怒極反笑:“兄弟,酒可以隨便喝,話可不能亂說。”
“說你MB。”花襯衣突然抄起一個空酒瓶向我腦袋砸來。
我本能的舉起左手一格,卻意外格了一個空。呃,原來是雷管這個武警哥哥救駕來了。“拉出來再說。”我強壓心頭怒火,拉著黑T恤的手就往外拽。
狗日的,今天不把你們三個瓜貨打成熊貓臉,老子就不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