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貴訕笑著走到我麵前,怯怯地望了刀疤一眼,點頭哈腰地說:“疤哥好。”操,一副奴才相,要是這丫出生在抗日戰爭年代,鐵定是個漢奸。
刀疤冷哼一聲,正眼都不看周貴一下。一個巴掌拍不響,刀疤的態度正合我意,我扮紅臉,他扮白臉,這樣的效果更好。
我接過周貴遞過來的煙,由得他給我點上,悠然吸了一口才說道:“我實話告訴你,今天老子招待廣州道上的朋友,卻被你們幾個攪屎棍壞了興致。”我可沒有說謊,除了老銷這個奸商,其餘三個人都是混道上的。
一聽我這話,周貴原本努力擠出來的笑容一下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苦瓜臉”,就象家裏才死了人一樣。嗬嗬,俺要得就是這個效果。掃了一眼四周,我發現有不少路人站在遠處望著我們這邊準備看好戲。不能再拖了,萬一有好事者偷偷打電話報警就麻煩了。
“去,一邊站著去。你過來,看什麼看?說你呢,過來。”我一把推開周貴,裝著不知道丁仕奇的名字,對著他勾著手指說道。
丁仕奇臉色比周貴好不到哪兒去,走過來的時候刻意站到了我的右邊,同刀疤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看得出來,方才刀疤在酒吧裏的那一刀,讓這家夥產生了很大的懼意。
我也不想廢話,寒著臉直接丁仕奇對說道:“給你兩條路,一、繼續和我們開戰;二、向我們賠罪……”
我的條件還沒說完,丁仕奇已經硬生生打斷了我的話:“老大,我錯了,你們提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我日,丁仕奇提著鐵棍衝進酒吧時看起來囂張無比,哪知道這家夥竟然比周貴還貪生怕死。周貴給不死等人挨個散了煙後就一直站在我旁邊,一聽丁仕奇表態,連忙對我說道:“老大,我們都是來幫仕奇紮場子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給疤哥說說,就放我們一馬吧。”
我日,說來說去,這幫家夥還是懼怕刀疤發火啊。我轉頭對刀疤笑道:“刀疤,這幫瓜貨隻買你的帳,好象我說話不作數哦。”
刀疤和我同窗加同桌三年,馬上就明白了我說這話的意思。隻見刀疤一個箭步衝上來,伸出大手對著周貴就是一巴掌:“找死是不?眼鏡的話你都敢不聽?”
可憐的周貴,三次和我打交道,三次都挨了打,也不知道是長相問題還是人品問題。
演戲演得差不多了,我假意勸住刀疤,對周貴和丁仕奇說道:“我這個人呢,最喜歡交朋友,是友是敵,現在就聽你們一句話。”在一個人快渴死的時候,你給他一點水,或許他會感謝你一輩子。我現在就是送水的大善人,嘎嘎。
聽了我的話,丁仕奇和周貴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連聲說道:“交朋友,交朋友。”或許是怕這樣的說法會招致我們的反感,周貴這家夥捂著臉換了一個花樣:“方哥,疤哥,讓我跟你們混吧。”混?混錘子,還不是想靠上一個有黑道背景的靠山,當我是戰魂不成?反正老子沒點頭答應,要認大哥,找刀疤去,還真當老子是黑社會啊?
我正暗自好笑,一幫公子哥兒呼啦一下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嚷著要跟著我和刀疤一起混。莫名其妙就多了十多個小弟,我和刀疤你望我,我望你,哭笑不得。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完全按照著我的預想的軌道發展。一幫公子哥兒為了表示誠意,同時也是為了向我們賠罪,死活請求我們給一個麵子,允許他們辦招待請客喝酒。
別人熱情邀請,總不能不給別人顏麵是吧?我假意沉吟了一下,揚手對一眾兄弟道:“走,喝酒。”嘿嘿,提款機開始發揮作用了,也沒枉費我一番口舌。
我叫周貴幫助不死、殘劍把管製刀具全部收藏到車裏後,隨同大夥兒再次來到酒吧。進門之際,最強在我耳邊笑著悄聲道:“你太有才了,不混黑社會真的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