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這個變故馬上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扭頭看去,就見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公子哥兒正在發彪,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那女人用手捂著臉在抽泣,容貌看不真切。那公子哥兒被我們幾個人盯著,非但沒有一絲不自在,反倒越發得意,嘴裏罵罵咧咧的。 這時鄰桌的另一個染了黃發的年輕女人伏在被打女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即兩個女人起身奔出了酒吧。兩個女人前腳剛離開,那公子哥兒和另一個同伴就追了出去。
從那女人被打直到衝出酒吧,短短不過半分鍾時間,加上酒吧裏有樂隊在搞現場演唱,所以很多泡吧的人根本沒注意到角落裏發生的變故。我正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突聽怒斬說道:“走,出去看看,被打的是一個美女。”
靠,怒斬這廝的眼睛可真毒,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也能一眼分辨出美醜。於是留下老銷照看衣物,我們四人也跟了出去。
一出酒吧大門,就看見十幾米外兩男兩女糾纏在一起。不對,黃發女孩是被拉著手,穿紅衣服的女人則被那公子哥兒用手拽著頭發往酒吧方向拖。借著酒吧門口的燈光,我這才看清紅衣女人的麵孔,蠻清秀的一個女孩,看樣子也不過二十一、二歲左右。
“看不下去了,狗日的連女人都打。”我對身旁的六分說了一句,準備上前管閑事。
有六分在,對手即使再多兩人我也不怕。
剛邁步,我的肩膀就被按住,一愣神,怒斬已經衝了過去。還真看不出來,怒斬這家夥雖然胖,但身手卻出奇的敏捷。
借助衝力,怒斬一拳狠狠砸在那公子哥兒的後背。雖說冬天穿得厚,但怒斬偷襲的這一拳卻也不輕,但聽那挨了一記重拳的年輕人啊的大叫一聲,撲倒在地。我衝上前去正想扶起那紅衣女孩,卻不料又被怒斬搶了先機。
“老大,我先進去,這裏交給你們了。”怒斬丟下一句話就扶著紅衣女孩閃人。這家夥真狡猾,自己去救美獻殷勤,卻讓我們幫他收拾爛攤子。
一回頭見那公子哥兒正想從地上爬起來,我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在這小子背上:“踩死你個撲街的。”
此次PK沒有一點懸念,兩個油頭粉麵的家夥三、兩下就被我們打撲在地。顧不得理會兩個倒在地上呻吟的家夥,我對六分和最強一揮手道:“走,回去繼續喝酒。”
帶著黃發女孩回到酒吧,怒斬正坐在陪著紅衣女孩說話,不用猜我也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如今這社會,敢於見義勇為的熱血青年已經不多了,我或許可以算一個,但怒斬絕對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
見我們回來,怒斬對那紅衣服女孩介紹道:“梅梅,這都是我的幾個哥們。”
短短兩三分鍾時間,怒斬不但套出了別人的姓名,而且還妹妹長妹妹短地叫得滿親熱,果然沒安好心啊。我仔細瞧了一眼那個紅衣服女孩,和張蓉蓉一個類型,蠻乖巧的。
“幾位大哥,謝謝你們幫我,我叫胡梅,古月胡,楊梅的梅。”那紅衣女子此時已經平靜下來,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道。
哦,老子剛才錯怪怒斬了。梅梅?妹妹?反正也差不多。怒斬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自己人,便叫胡梅講一講剛才發生的事。
胡梅口齒伶俐,兩三分鍾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原來胡梅和範麗(黃毛女孩)是同事,都在麗都百貨商場站櫃台賣男裝。那公子哥兒姓丁名仕奇,前段時間購物時和兩個女孩相識並提出要和胡梅耍朋友,今天約兩個女孩出來泡吧。
怒斬問道:“你們是在拍拖?”
胡梅慌忙擺手:“不是啊。他三天兩頭往我們商場跑,我怕影響不好,準備今天給他說清楚的。”
胡梅由同事陪著到酒吧給丁仕奇講明態度後,出於禮貌陪著他泡了一會兒酒吧。當胡梅想要回家時,姓丁的小子死皮賴臉地提出要去賓館開個房間繼續喝酒。對於這種要求,胡梅和範麗當然不會答應,於是就有了丁仕奇掌擱胡梅的一幕。
胡梅剛一說完,怒斬這丫就拍桌怒道:“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了?梅梅,別怕,有我幫你。”
怒斬如此作態,差點令我把含在嘴裏的紅酒笑噴出來。一個逼良為娼的家夥居然裝出大義凜然的模樣大談王法,小樣,哄誰呢?咦,不對啊,這家夥拍完桌子把手放到胡梅的肩上做什麼?
“謝謝哥哥,你是個好人。”胡梅連忙道謝。哎,這個無知地妮子,難道沒聽說過色狼一般都披著羊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