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辯解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關係好得很。”我曾經對夏姐說過比這更輕浮的話,也沒見夏姐生氣。
夏姐繼續教育我道:“你以為女生都象你臉皮那樣厚啊。”
夏姐這句話夠打擊人的,我臉皮要是真的厚就好了,至少一耳光打來,我也不會覺得臉皮火辣辣的痛。何況即使我說錯了話,田甜罵幾句也就是了,再怎麼也不該出手甩我耳光是吧?現在的女娃娃一個比一個驕橫,原以為田甜是個例外呢。
多說無益,我也懶得再聲辯,隻顧埋頭抽煙。夏姐歎了一口氣,起身推門進了臥室,估計是去勸說小妖精去了。
大約十分鍾之後,夏姐走出來對我說道:“小田甜都被你氣哭了,還不趕快進去哄哄她?”說罷,接連對我使眼色。
臥室門虛掩著,我知道田甜這妮子能聽到我和夏姐的對話。我被打了一耳光,憑什麼還要我低三下四的求她原諒我?當下我權當未曾看見夏姐打的眼色,揚聲對夏姐說道:“她哭關我什麼事?反正她也不想看見我。”
“你怎麼這樣執拗愚昧呢?”夏姐有些生氣,聲音也大了起來。
“愚昧”,這是一個令我很敏感的字眼。我方休要是不對愛愚昧,也不會經曆那麼多情感坎坷。太自我了沒人愛,莫非低聲下氣就能挽留愛情?……想著想著,我突覺胸中一悶,連準備回答的話也憋在了肚子裏。
恰在這時,田甜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了出來:“別以為你好了不起,滾,不想看到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我自以為是?叫我滾是吧,老子還不想侍侯你呢。腦袋一熱,我衝動地打開大門衝了出去,身後隻傳來夏姐呼喚我的聲音。
當夏姐家大門被我“嘭”的一聲甩手關上那一刻,我的心好痛!一份短暫的愛情,就這樣被我關上了門。腦袋裏不斷掠過和田甜交往的片段,從電梯偶遇到廣州培訓時紙條傳情;從我冒雨在她家樓下苦候幾個小時再到送她項鏈……往昔溫馨的一幕幕竟成為我此時心痛的根源。
曾經有一個被我視為女神的女孩,我曾發誓要照顧她一生一世,讓她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隻可惜誓言易立也易碎!在新年的第一天,我再次失去了讓我迷醉的愛情。或許,對我這樣的男人來說,愛情隻是一個奢侈的夢,如今夢醒了,自悲自憐才是我方休最終的宿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下樓去的,但覺天地雖大,卻獨我一人孤身隻影。
摸出手機想給不死打個電話,突然想起一幫家夥昨夜全去了刀疤的情人旅館,一夜操勞,沒準這會兒都在摟著女人睡大覺。媽的,我都快鬱悶死了,這幫瓜貨還在逍遙。老天爺既然瞎了眼,就讓我來替天行道吧。從手機短信裏翻出一條短信,挨個給這幫家夥轉發了過去。
短信內容如下:“年終總結:為表彰你在過去一年裏為娛樂行業和醫療行業所作出的貢獻,經市妓委、精委、襠辦、捅雞局、睡務局、正奸會、奸插局等部門商議,決定聯合授予你‘禿雞手’稱號。”
新年第一天就收到這樣的短信,估計這幫**的家夥會鬱悶死。短信一發完,我感覺自己好受了些,憋在心頭那口鬱悶之氣消散不少。我怕這幫家夥回短信罵我,索性關了手機。
我發短信隻想惡搞一番,原本就是苦中作樂,隻能一時,不能一世。腦袋清醒過來後,我開始後悔剛才自己摔門而出的衝動之舉了。
夏姐既然都已經勸說過田甜了,自己還猶自抱著大男人思想不肯軟語相求,我他媽的咋這麼笨呢?現在田甜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麼也沒用了。一念至此,我惶恐起來,慌忙走回夏姐住宅樓下,猶豫著是否應該馬上回去向田甜道歉。
腦子裏再次浮現出田甜在我重感冒時悉心照顧,以及我被打傷時她情急落淚的場景,小妖精對我柔情似水,我竟為一點兒小事辜負了她的深情。越是自責越是難過,徘徊良久,我頹然坐到了樓梯上,徹底喪失了上樓道歉的勇氣。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乖乖,你會原諒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