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幹笑兩聲,問道:“過來一起吃不?”一起吃?想把老子的約會改成朋友聚會,這廝不安好心啊!
“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你可以滾了。”我一口回絕了不死的提議,心裏把這個**的家夥罵得狗血淋頭。白白被他破壞了浪漫的氛圍,莫非我真的很衰?
待不死這衰神離開後,田甜低聲問我不死什麼時候和琴琴好上了。具體時間我當然也說不上,隻好推說兩人在遊泳池初次見麵就眉來眼去了。末了我低聲嘀咕道:“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我的嘀咕被田甜聽到,她竟點頭表示讚同:“我也覺得是這樣。”
哈哈,難得田甜也讚同俺的觀點,我心裏那個樂啊,笑著對田甜說:“這家夥本來就是牛糞。”
“說誰呢?我是說我這朵鮮花插到了你這個牛糞上。”田甜抿著嘴輕笑了起來。暈,田甜青春漂亮,是鮮花不假,可俺方休的長相也對得起廣大觀眾,再不濟也比牛糞強吧?看著田甜嬌笑的媚態,我心神一蕩,衝口而出:“乖乖好靚。”我可以對天發誓,俺說得是心裏話。
田甜白了我一眼,不再繼續說俺是牛糞。嘿嘿,美女果然都喜歡別人誇獎自己漂亮。
服務員把牛排端上桌後我就傻眼了,俺沒吃過西餐,不會使用刀叉啊!無奈之下隻好求助於田甜,田甜很耐心地示範了一遍給我看。當我切下了一小塊牛肉,用叉子叉住正準備送進嘴裏品嚐時,突然看見牛肉上居然還帶著血絲,靠!眼見田甜吃得津津有味,我卻提不起半點食欲。
田甜見我沒吃,奇怪地問我:“你怎麼不吃啊?”我隻好推說自己不餓。
這頓飯吃得我很窩火,七分熟的牛排帶著血絲就不多說了,那是野蠻人吃的;聞名世界的披薩嚼起來味道就和和油蔥餅差不多;至於意大利通心粉更日白,不就是把米粉做成了竹筷長短的麵條麼?嚐了兩口我就想罵娘,狗日的廚師該下崗了。
好在後來上了一道甜點,草莓冰激淩的味道還不錯,被我三下五除二地吃進肚裏。
田甜見我麵前的主菜幾乎都未動過,柔聲問我:“不習慣西餐的口味?”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豈隻是不習慣?我他媽的簡直就是老山豬吃不得細糠啊!
田甜停止了進餐,對我說道:“那我們以後不吃西餐了。”
田甜的話讓我很感動,為了將就我的口味,她竟然放棄自己的愛好。這樣的女人,值得我去珍愛。為了這朵鮮花,俺方休當一輩子牛糞又何妨?
結帳後,我和田甜給不死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出了西餐廳。這鬼地方,老子是再也不會來了。田甜勸我找一個館子吃點飯,我推說不餓,拉著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吧。
待服務員關上包間的磨花玻璃門後,我從皮包裏取出裝著項鏈的首飾盒對田甜說道:“送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哇,好漂亮。”田甜一打開首飾盒就讚歎起來,旋即拿起項鏈仔細端詳項鏈上的花形墜子。看了一會兒,田甜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問我:“鉑金的,要花不少錢吧?”
我笑著對她說:“喜歡就好。”
“幹嘛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故意壞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田甜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我是在開玩笑,也笑著說:“媽媽說,女孩子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否則要吃虧。你的禮物我不能接受。”
……
沉默了一下,我複對田甜說:“乖乖,戴上試試。”
田甜沒吭聲,我伸手拿過項鏈,坐到她身邊幫她戴項鏈。親手給田甜戴項鏈這個動作,我下午都不知道在心裏練習了多少次了,心情很激動,手有些顫抖,連續戴了三次才成功。
“你苯啊,笨手笨腳的。”田甜轉身過來對我嬌嗔。
我又不是情聖,第一次給女孩子帶項鏈,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搞定已經很不錯了。我委屈地說道:“保證以後不笨手笨腳了。”
“油嘴滑舌,壞人。”田甜妙目流轉,粉臉微紅,把我看得癡了。
向來癡,從此醉!這一刻,我清楚的意識到,我的餘生都會成為眼前這朵鮮花的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