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樣瘋狂的事也隻有六分做得出來。不過讓我們吃驚的是,經過六分一鬧,社會上所有不利於我們的消息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某中學出了一個精神分裂的學生,發起瘋來什麼人都不怕。那一年,六分才17歲。
這件事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混混也是人,嘴上說不要臉不要命,可真碰上不要命的,居然沒一個敢接招。我曾私下問過六分怕不怕,六分笑了笑說道:“人不狠,站不穩!”
說也奇怪,那混混出院後也沒采取報複行動,偶爾碰麵還和六分稱兄道地,讓一幫兄弟跌破了眼鏡……
吃過藥後,我上床躺了一會兒,直到斯文人、戰魂、龍少他們到來,三個傻B根本不關心老子病情,圍坐在電腦前聊得人喜神歡,留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八點過一會,六分打來電話說已經到了車站,撥打不死的電話占線,還沒聯係上不死。正說著,六分發出“啊”的一聲,隨後手機就斷線了。我再打過去,卻被提示暫時無法接通。我不知道六分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隻好給殘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六分到了,讓他和不死找到六分,盡快趕到我家來。
這一等就是40多分鍾,中途我給田甜發了一個短信詢問她在做什麼,田甜好一會兒才回話說在織毛衣。暈,這年頭,會織毛衣的年輕女娃娃還真是少見。
快到九點的時候不死他們才趕到我家,他們四人一到,我房間裏麵頓時熱鬧起來。我給大家相互作了介紹後,問不死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不死轉身望了望六分和雷管說道:“你自己問你那兩個superman朋友。”
我不明所以,連忙詢問雷管怎麼回事兒。雷管笑了笑說道:“有四個小混混想搶六分的手機。”
一聽雷管的話,屋裏所有人都圍了上來聽下文。我靠,這個世道真的變了。六分沒去搶人就對了,居然還有人想搶六分的手機?
我說道:“估計是六分戴著眼鏡,那幾個不長眼睛的混混以為他是軟柿子。”
雷管接口道:“就是就是,野蠻人帶眼鏡,裝斯文人想泡馬子。”
站在一邊的六分這時開口了:“雷管,熟悉歸熟悉,在亂說我一樣告你誹謗。我本來就是一個斯文人。”
我和不死他們聽了六分的話,望著斯文人轟然大笑。我強忍著大笑後引起的咽喉疼痛對六分說道:“這裏就有一個斯文人。”
笑過之後,雷管把在車站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原來六分他們下車後,六分就給不死打電話,接連打了三次都是占線。雷管講到這裏的時候,不死插了一句:“我那時候正在和琴琴談人生理想。”
泡妹妹就是泡妹妹,不死居然把自己說得很高雅似的,還談理想呢,甜言蜜語的還不是想把別人騙上床?靠,我率先對他比劃出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六分聯係不上不死,於是就給我打電話。他和雷管剛走出車站十多米,冷不防從背後衝出一個人,一把抓過他的手機就開跑。六分和雷管追到車站附近一個小巷時抓到了那個搶手機的混混,搶回了手機。這時那混混的三個同夥出現了,想仰仗著人多收拾六分和雷管。六分這個瘋子打架厲害不說,雷管當了幾年武警,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麻利地放倒四個混混後,一不做二不休,反倒把那四個混混洗劫一空。
聽雷管說到這裏,戰魂忍不住對著六分說:“我日哦,你們兩個瘋子真下得了手,比我們幾個還狠,撈了多少?”
我故意對戰魂說道:“你認識他,你怎麼知道他叫瘋子?”
六分一臉無辜地抱怨道:“四個瓜娃子加起來才80多塊錢,比老子還窮,連手機修理費都不夠。”
不缺錢還用得著出來搶人麼?六分的話讓大家再次轟笑起來,紛紛笑話他們不厚道,連“窮人”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