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兩個字才一出口,大錘就已經砸在了那人的長劍上。王教頭隻當那猛牛隻是一個楞頭青,全憑一股蠻力,但是如今他現在已經是十層巔峰的境界,光憑蠻力又如何能勝得了他。
當的一聲,長劍和大錘相撞在一起,長劍微彎,雖然不是什麼仙劍,但是韌性卻還是不錯,兩件兵器一觸而分,兩人也是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王教頭臉色大變,方才那一下他本來不以為意,沒想到對方的這股蠻力竟然這麼可怕。硬生生的把自己擊退了回去,當下不敢再托大,腳步一退即向前攻,長劍舞成了一片銀光。
相比之下,那猛牛反而沒有什麼反應,見大錘被長劍彈回也不以為意,仿佛那銀光隻是用來表演給人看的。不慌不忙又是一錘砸了下去。又是當的一聲,那片銀光也被大錘砸散了開去,猛牛又被震退了一步,而王教頭卻是登登登連退了三步,臉上變成了一片蒼白之色。
猛牛再一次被彈回。臉上反而有了幾分興奮之色,大喊一聲:“再來。”
如此這般的當當之聲不斷,又是如此砸下了四五錘,王教頭臉上的蒼白之色越來越重,一時間心中叫苦不迭,那大塊頭的大錘似乎沒有什麼招法,卻偏生的他無論怎麼施展也躲不開他的蠻力,最後隻能選擇跟他硬碰,這種有苦難言的感覺實在讓他鬱悶得想吐血。
但是他心下也明白,如果再這麼碰下去,隻要再來那麼兩三下,恐怕自己非要被那猛牛一錘砸飛不可,到時不死也怕好不到哪兒去。
“停。”眼見猛牛的大錘又是呼嘯而至,王教頭再也忍不住,隻是猛牛的力道已經使出,哪有那麼容易收住。隻聽可喀嚓一聲長劍斷成兩截,大錘兀自餘勢不絕,徑自來到王教頭的麵前,王教頭雙眼一閉大呼我命休矣。
猛牛眼看就要砸到王教頭身上,臉上倒是大為奇怪,也是大喝一聲,硬生生的把大錘停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喘著粗氣說道:“你這老頭兒,說好了十招才算完,你怎麼才打了八招就把劍弄斷了,剩下那兩錘我打誰去?”
下麵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想著撐不了十招的猛牛現在成了勝者,被大家一致看好的王教頭竟然差一點兒喪命,而此時猛牛的話更是讓人無語,聽他說的好像是那劍是王教頭故意弄斷的,反而讓得他沒有打得過癮。
王教頭沒有意想中的粉身碎骨,睜開眼來,望了猛牛一眼,當下長施一禮,斷劍隨手拋下,飄身躍下擂台。
“王教頭,王教頭您先留步啊,”周府管家在後麵急喊。
“在下技不如人,已經沒有力氣再戰,請周老爺另請高明吧~~~”王教頭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人群。
“那個老頭兒,你別走啊,還是不成啊?”猛牛撓著頭皮,喊道。
周管家看王教頭已經叫不回來,忙對著猛牛嘿嘿笑道:“猛牛壯士真是真人不露相,王教頭都不是您的對手,自然是成得不能再成了。下麵誰還有再上來的,隻要能撐得過猛牛壯士三錘的,就算是過關。”
“好好好。”猛牛一聽自己過了關,而且還有架可打立刻兩眼放光連聲稱好。隻是周管家喊了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再上台,剛才大家都看過猛牛大展神威,連王九都打敗了,那王九本來是追風鏢局的鏢頭,現在下已經不再走鏢。
隻是在鏢局中做一個教頭,但是手上的功夫卻沒有落下,看剛才連他都被猛牛砸成那般模樣,誰還願意上去。一不小心弄個粉身碎骨那就不好玩兒了。
“那個~~~那個~~~剛才那個小兄弟,你跟我一塊兒去玩兒玩兒如何?”大塊頭突然指著山海道。
山海看猛牛指向自己,也是一愣:“大塊頭,我是出來玩兒的,可不想做什麼保鏢啊。”
“小兄弟,這保鏢,這保鏢也挺好玩兒的,而且到時候咱們拿了十兩黃金,想到哪兒玩兒到哪兒玩兒,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怎麼樣,上來試試,大不了我輕一點兒,故意讓你過去就是了,要是路上就我一個人,那還不把我悶死。”猛牛一臉可憐相的說,眼看沒有人肯跟他比武,心想能找個做伴的也好。
“呃~~~猛牛壯士,這恐怕不大合適吧,”周管家一看這猛牛竟然當麵說出故意放水的話,當下阻攔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是你說的能接我三錘就成,又沒有說我這三錘一定要怎麼打?”猛牛眼睛一瞪,不樂意地道。
“這個這個,”周管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眼看這猛牛要是不讓山海上來就要走人的樣子,心下也想,反正是姑爺家出錢,又不用周老爺花一個子兒,當下也不再說話阻攔,“那就請這位小兄弟上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