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已經沒空在和秦久胡扯,他可不會蠢到認為現在在場的隻有蛇王一個妖族才被改造的可以返祖。最壞的情況便是秦久這邊陣營的都有這樣的力量,而更讓人絕望的是那與狐王戰鬥的難焦恐怕也被改造的可以返祖了,要是那樣……張淩感覺到一陣心煩意亂。
本來就不遜色與狐王的難焦在返祖為妖,他們這邊可就真的沒得玩了。智與力之間關係從來都是相對的而已,當強大的力出現而沒有與之匹敵的智出現的話,結果隻能是被碾壓。
可惜的是盡管張淩自認為自己是天下數得上的聰明人可是麵對這樣的力量也沒有絲毫的解決辦法。
將軍了。
看著那完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對抗的蛇王,張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慢慢朝著項銘他們逼近,而他從項銘的眼中看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項銘臉上見過的表情,那種認命的表情。
混蛋,你可不能死。我還沒有報複你,誰準你就這樣死的?
張淩向前踏出一步,不過秦久卻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麵前,臉帶笑意的說道。
“想要下場了嗎?我還以為我今天可以不必弄髒雙手的。”
張淩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有想過對方會有怎麼樣的後手,但是也沒有想到會變態到這樣的地步,擁有令妖族返祖為妖的手段不管怎麼想都是作弊的程度了。就算是狐王和白和聯手自己這邊的勝算也很低了,如此以來隻有趁他們還沒有全部返祖之前擾亂局勢了。
能跑幾個就看命了。
就在張淩在腦海裏對王羅煙說道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看見了項銘用盡全力將秦雨凝拋出,然後被蛇王吞噬的一幕。張淩的拳頭握的指節發白,指甲深陷在肉裏,但是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或許連張淩都厭惡了現在的自己,看見了項銘被吞噬的一幕之後,他居然馬上冷靜了下來,現在的項銘就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了,沒有了存在感,沒有了實質。現在他關注的是那些活著的人,想的是如何卻救更多的人,將情感放在死去的人身上,沒有絲毫作用。
永別了,我的一生之敵。
感受到王羅煙身上那有凝聚之勢的力量波動,他也終於認真了起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會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平靜,隨著自己這邊的計劃不斷展現,交手是必然的。雖然張淩的身份有些頭疼,但是……殺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秦久與王羅煙即將動手的時候,一聲尖銳又難聽的鳴叫聲響起。而從那聲音裏感受到的是一種像是久困而出的歡愉,以及……一種欲要將一切生靈毀滅的癲狂。
“嘎!”
說不上巨大的聲音卻詭異的傳遞到了在場所有人與妖族的耳朵裏,幾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對於那種極端又瘋狂的情緒,化簡傳遞到身體裏的反應出來的就是清晰的恐懼。
秦久的眼睛微眯,張淩也像是露出不解兩人幾乎同時說道。
“空鴉!”
一聲,兩聲,三聲……鳴叫的聲音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多,而那聲音也越來越尖銳,讓人感到說不出的煩躁厭惡,盡管捂住雙耳,那聲音也像是無視所有阻礙似的直接透入腦海。
而化身成巨蛇的蛇王也在不自然的扭動,像是在忍受著極為痛苦的事。直到在也忍不住,血盆大口張開,一道漆黑的光柱從它的嘴裏噴湧而出。
當黑色的光慢慢消散,一個人影出現在半空中。或許說人有些牽強,因為他現在的樣子與常見的人存在著很大的不同。
他的背後生出兩隻巨大的黑色羽翼,身上超過百分之六十的地方被漆黑的羽毛覆蓋,臉上攀爬著詭異的像是活著的漆黑符文,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意思。可是那張臉卻並不陌生,在場的人都能清楚的知道他該叫什麼,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叫出那個名字。
或者說現在的他是否還是那個名字,還是說已經變成另外的東西,一個被所有生靈厭惡,恐懼的名字。
隻有一個人。
秦雨凝顫抖這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懸浮於半空中的人,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在那美麗的容顏上,聲音哽咽的呼喚道。
“項……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