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依舊是在關注著項銘的戰場,另外兩邊的戰場都沒有在關注,他們的威脅遠沒有這個能使用禁法的男人來的大。
此刻的魘看著項銘現在的狀態,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絲厭惡。
“空鴉嗎?……”
呱!
一聲刺耳難聽的鳥鳴從項銘都喉嚨中冒了出來,正是那空鴉的聲音,原本因為封印而無法動彈的空鴉,卻是趁著項銘施展禁法,身體虛弱的時候,悄然影響著項銘,讓他的人格暴動,變得瘋狂。
隻有這樣,它才能逃脫封印,再次降臨世間!
項銘的眼睛都翻白了,身上有點點黑色的火焰冒了出來,那種火焰仿佛是彙集了這個世界所有的負麵情感,就算是屍體的貓尊也是本能的厭惡,往後退了腿。
現在操控項銘的就是空鴉,項銘的意思隻能看著這一幕什麼也做不了,他的消耗實在是太大,怎麼可能是那窺視籌劃已久的空鴉的對手。身體一點都不聽他的指揮。
第一次,\t項銘是這樣的焦急。
他現在必須盡快奪回身體的控製權,不然一旦空鴉真的掙脫開封印,那麼一切就真的完了。
貓尊沒有因為對眼前發生的詭異一幕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本來它也就沒有這種情感,它不過就是一具屍骸罷了,它的任務就是摧毀眼前的敵人。
第三隻眼發出光亮,幾道法術攻擊朝著項銘發出,不過雖然是高等的法術,但是從威力上來看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力,與項銘爭鬥到這種地步,雙方的力量都是消耗殆盡,也是貓尊的能力特殊,要是換做攻擊單一的犬王,怕是早就分出勝負了。
就算它們能夠施展生前的本領,但說到底也隻是屍體罷了,還達不到它們生前的真正水平。
而項銘則是轉過頭,用那雙此刻隻有眼白的眼睛看著貓尊。整張臉非常呆滯,沒有一點表情,那種感覺,莫名的和空鴉很像。
仿佛什麼都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項銘的身影一下就消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動作迅速的就像是巔峰時期一樣,完全看不出他已經傷痕累累。
項銘的身體出現在貓尊的上方,雙手握著那漆黑的劍,狠狠刺進貓尊的脖子,來了個對穿。
喉嚨被擊碎,貓尊已經發不出聲音,爪子像身上拍去,要將項銘撕個粉碎。項銘在次以極快的速度消失,這次他來到貓尊的麵前,劍刃像是一道流光,飛快的刺向貓尊,貓尊再次朝項銘攻擊,項銘在此閃躲,這次來到貓尊腰腹位置攻擊。
貓尊的速度已經徹底跟不上項銘了,盡管感覺不到傷痛,但肉身損毀,也同樣會影響到它的行動。它現在完全被項銘玩弄在股掌之間,準確說是被空鴉給玩弄。
但項銘的樣子也沒有想象中的輕鬆,渾身的關節都滲出血液,還可以聽見他骨頭的吱吱聲,他的身體明顯已經承受不了這種負擔,能維持這樣的攻擊,完全是空鴉在操控,它可不會管項銘的死活,它隻是追求最瘋狂的毀滅。
毀掉這時間所有的生靈,就算你是屍體,隻要你還會動也是同樣被毀滅的結局。
而將貓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項銘,突然和貓尊拉開了距離,結出一個古老的手印。
右手成掌橫放胸前,手心向上。左手伸出食指與中指,兩隻並攏,其餘三指彎曲,平放在右手的手掌上。
這是,禁法*花開頃刻的手印。項銘這是要在一次使用花開頃刻?
要知道按照他現在的身體情況,要是在使用一次花開頃刻,可是非常危險的,搞不好,會死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控製著身體的卻是空鴉,它顯然不會在意這些。
濃厚的白光在次出現,花開頃刻要再次出現了嗎?
就在法術即將完成的時候,項銘的胸口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亮,同樣是白色,但和花開頃刻的白光有著明顯的不同。
那胸口的白光是一個方形,好像還能看出中間有個古篆寫的“道”字。
那是,道門的掌門信物,掌門玉符。
被封印的空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克製,在也無法保持施展花開頃刻的手印,花開頃刻的白光消散了。
有史以來第一次,禁法被終止了,沒有像傳說的那樣一旦啟動就無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