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現在已被蒙上了眼睛,隻能聽見隊友打開一個個展櫃的聲音--然而,他也意識到今天用於蒙眼的布並非能防止透視咒的魔具,隻是普通的黑布而已--難道是她忘了帶魔具?或是對他疏忽大意了?
胡欽自然不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他早就想知道對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才能一次性將那麼多寶貝帶走的了!他默念了一句透視咒,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出乎他所料--的確不曾想到有這種可能,但也算不上驚天動地的能力……茶潺潺正在展櫃前,手上拿著一個小巧玲瓏、銀光閃閃的手包。
又不是參加宴會,為什麼帶這麼個不實用的東西,如果是我的話就帶一個登山包--胡欽在心中埋怨著。
她打開展櫃,將一把沉船裏撈出來的鑄鋼劍塞入自己的手包之中--手包往大了估最多也就是二十公分長、十公分寬的樣子,薄薄的沒有厚度。
這怎麼可能塞得進?胡欽覺得她似乎是異想天開。
然而寶劍隻是碰到了一下手包的開口處,就像被手包吸住了一樣順溜地滑了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接著,茶潺潺轉向了那座先前提到的神像。
神像是由實心木化石製成的,一米多高,一個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搬得動。顯然她也沒有這個餘力氣,隻是將手包的口部套上了神像的頭,然後一點點往下拉,神像一點點地變矮,上部被套進手包的部分像是被截斷了一樣,直至連底座也被裝了進去。
然而手包還是小小的、薄薄的一個,看起來隻能放得進口紅、絲巾之類的東西。
是魔具,甚至可能是活器!他心想。她根本沒有什麼異稟!怪不得從不肯讓他目睹作案過程--隻要有這個手包在,誰都可以裝下一屋子的金銀珠寶。
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茶潺潺往胡欽的方向看了一眼,而胡欽的頭正麵向別處--老謀深算的他一直是在用餘光觀察。於是她放心地繼續手上的作業,直至整個主廳被洗劫一空。
“可以了。”她解下了胡欽的眼罩,後者故作震驚地看著空空蕩蕩的展廳。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明知故問,並上下打量著對方--她看起來空無一物,銀色手包也被塞進了寬鬆的運動服裏。
“你問過好多次了,這一次我依然沒打算告訴你。”她不屑一顧地攬住了對方的腰,“即使是夜裏也會有保安巡邏,我們快走吧。”
胡欽勾住了她,啟動了魔法,兩人回到了法拉利上。
“我是送你回酒店還是怎樣?”茶潺潺負責開車。
“我有個不情之請。”胡欽像是在懇求對方,“我想看看今天的斬獲。”
她微微轉過頭,狐疑地說:“你這是信不過我,怕我會私藏?”
“不不不,我們每次都說好了四六開,你家大業大也不至於坑我這點小錢。”他連連擺手,“隻是今天的收獲的展品都是稀世珍寶,無論是作為愛好者還是鑒定官,我都想飽飽眼福。”
對方思忖了一下,“好吧,反正我也要回去也要清點貨物,有你在可能還會進行得快一些。”
“那真是多謝你了。”說完,胡欽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副駕駛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