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有人都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所有人都是在失去與得到之間糾纏不休的,然後不斷的找到自己想要,但是其實最適合自己的都會在路上找到,然後不斷地被眼前的浮華所糾纏,不斷地放棄那些對於自己來說才是最適合的東西,那些才是最適合自己的,除此之外根本沒有適合的了。
因為不適合的終將老去,適合的又不一定會真的被牢牢抓在手裏,所以最後其實很多人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很多人都沒有辦法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沒有一個人有辦法逃脫這條路的糾纏,也沒有人可以逃脫這世間的愛恨情仇,能夠逃脫的又怎麼可能站在這裏?
很多人都是那麼的愚蠢,也有很多人明明都看破了一切,偏偏裝聾作啞就是一個字也不肯說,那麼多人裝聾作啞呀,那麼多人都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呀,又有誰能夠說明這一切都是夢?又有誰能夠說明這一切真的都是無罪的?
罪孽一直都有,人生下來就有原罪,更不要說神了,生而為神便是最大的原罪,最無人可以饒恕的原罪了。其實原罪到底是什麼根本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因為沒有任何人能過說明這一切的真實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滄瀾羽輕輕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小塊血塊,然後睜大了眼睛看向了水南澤:“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怎麼,是想來保護我還是想要分一杯羹?”
水南澤撇撇嘴:“誰要分一杯羹了?你自己想不通別拉著我一起,我可是還想要多活幾年的,我媳婦可還是在等著我的,我沒你那麼隨心所欲的想要可以玩,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你要去死的話最好還是滾一邊去,別等一下我媳婦看見了拉著你東問西問的你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
這下子滄瀾羽有了精神了:“哎哎,什麼秘密呀?你說說看呀,別藏著掖著了,反正我遲早是會試探出來的,別到時候我是從你媳婦身上試探出來的,那到時候就好玩了。所以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其實這決定權都在你身上的,我其實真的一點也不著急的。”
水南澤咬牙,看了一眼周圍,還沒有多少人聚集過來,而且也不知道是在怕什麼,也隻有他一個人過來了,所以他索性直接開口了:“還記得我家孩子不?”
滄瀾羽的眼睛眯起來了:“你是說清秋嗎?他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
水南澤沒好氣的吐槽:“那臭小子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把他娘親和他養父母那些親族都給抹去了記憶,還全部都是他的記憶,我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想要一個人扛下這件事情了,居然就這麼把他們的記憶全部都給抹除了。”
滄瀾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哇,那個臭小子的本事還真的夠強的呀,居然能夠把你媳婦的記憶也給抹除了,果然還是疼孩子嗎?所以就算是知道自己可能會失去關於孩子的一切記憶也要成全孩子的這份心思。”
水南澤本來沒什麼想說的了,而且心有戚戚之下更是什麼都不想說了,但是聽到了滄瀾羽的話之後他直接愣住了:“你說什麼?什麼疼孩子?你說清楚!”
滄瀾羽有點疑惑的看著他:“別跟我裝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媳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可是跟你站在一個高度的風之帝王呀,她想要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做不到的。而且我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像風祈悠那樣子的女人能夠被人隨心所欲的操控。所以你真的覺得單單憑借落清秋那樣的實力,真的有可能壓製的了風祈悠嗎?”
水南澤登時呆住,他終於知道自己這些天的惴惴不安到底是什麼了,原來都是關於他的媳婦的啊,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全部不安都是來自於自己的孩子,畢竟他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邊前往別的宇宙征戰了,他理所應當的要擔心。
但是他忘了他的妻子跟他是站在一個高度的強者,所以他能夠感覺到的事情他的妻子也能夠感覺到,甚至因為自己的那份力量的關係能夠關注的更清楚一點。
原來他這麼長時間的惴惴不安都是因為這一切其實都是在風祈悠默認的情況下進行的,但是她怎麼可能被落清秋封印全部記憶?她怎麼可能想要失去自己的孩子的一切,所以……
水南澤轉身,看見了滿目淚痕的風祈悠。
所以她必然是留下了一個引子的,隻要她看見了這個引子就能夠想起來她曾經遺忘的一切,而現在水南澤知道那個引子到底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