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給本王消停會兒。哭這麼難聽真是打擾本王休息。”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帝法煩躁的聲音,我愕然回頭,卻看到帝法正站在我的身後,眉宇間滿是不快,他的左眼被金色的劉海擋住了,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看到他的右手上,卻是抓著一隻白中帶碧藍的眼球,眼球的表麵還有無數細小的線路。
帝法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然後他轉向了拉著雪蘿的那兩名看守,道:
“不就是一隻眼睛嗎,盡管拿去,別再來煩擾本王。”說著,帝法居然真的把手裏的維特根斯坦之眼丟出了鐵門外,丟給了其中一名看守。
說完,帝法一甩金發,頭也不回地就重新走向了牆角的那條躺椅。
我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雪蘿,又看了看走向長椅的帝法,擦著眼淚,顫著聲問道:
“帝法……你為什麼這麼做……那隻眼睛很重要的啊!”
帝法微微回頭,瞥了我一眼,道:
“既然你可以為了本王犧牲自己心愛的女人,本王為你付出一隻眼睛的代價又如何?”
聽到帝法的話,我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我開始撲到了帝法的身邊,大哭起來,而帝法則是躺到了長椅上,背對著我,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個什麼勁?給本王消停會兒,別吵擾本王耳朵。本王要想拿回眼睛,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他們跪著給我送回來磕頭謝罪。”
“放心吧,一切盡在本王掌握之中,哪怕他們有維特根斯坦之眼也一樣,逃不出本王手掌心的。”說著,帝法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好像真的睡著了。
我跪在帝法的身側,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抹著眼淚,視線一刻也沒有再轉開。
我知道,我這輩子都欠這個男人了。
而且,我沒有想到的是,帝法的話居然是真的,三天之後,海軍的人就真的帶著維特根斯坦之眼回到了監禁室裏,而且還是跪著磕頭謝罪後把眼睛交還給了我們。
把維特根斯坦之眼交出去的那天晚上,帝法差點被軍方的人抓出去審訊,但是最後哭喪著臉回來的卻是哥蘿莉。根據哥蘿莉的說法,因為帝法已經陷入了沉睡,軍方沒能夠從一問三不知的哥蘿莉身上問出多少訊息。這讓審訊員鬱悶無比。接著監察兵又把我帶了出去,他們也想要審訊我,但是帝法也沒有告訴我他的布局,結果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當我回到了監禁室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帝法當初不告訴我他的全部計劃,是早就計劃好的事,他早就預料到我可能會被審訊,所以才一直對我保密。
整整兩天,我都和哥蘿莉蜷縮在牆角裏,我們兩個人傻幹瞪眼,麵麵相覷的,有時候隻是互相苦笑,哥蘿莉他和我一樣滿臉迷惑,他是不知道帝法的想法的。
一直到了第三天早上,哥蘿莉才突然心有靈犀似的,說道:
“我、我有感覺了,他好像醒過來了……”
聽到哥蘿莉的話,我大為驚喜,急忙道:
“快、快讓他出來!”
哥蘿莉微微閉上了眼,過了幾秒鍾吧,他睜開了眼,雖然隻有一隻眼,但是眼神卻變得無比肅穆起來。
“帝法,你、你醒了?”我掩飾不住心中的驚喜道。
帝法打了個哈欠,說道:
“大前天晚上軍方的人審訊了你跟那個膽小鬼吧?他們問了你們什麼?”
我立刻把昨天晚上我受審時的內容告訴了他,但是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其實我隻是堅持要發動戰爭的事,其他事,我想透露也透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