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人的候選人不止他一個,如果王小胖由他拉攏進了公司,替程氏集團在緬甸賭礦成功,那麼他在競爭繼承人中,將會比其他人多一分勝算。
畢竟,眼下解決程氏集團困境是對他們這些候選人最大的考驗。
想到這,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他熬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做了一個部門的負責人罷了,當然,他同時還兼任下屬分公司的總經理。
可這離成為程氏集團繼承人還差得遠,而他的競爭對手都不弱,人數也不少,甚至連程煜那樣的廢物,都有可能競爭成為公司的繼承人。
之前他憑著程煜一麵之詞,以為王小胖不過是個泛泛之輩,並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
現在想來,實在是程煜那廝太不中用了,連最起碼的情報都會搞錯。
這叫泛泛之輩?能從程氏庫房挑選出一塊玻璃種,這樣的人才即便是那些國內知名珠寶商行都未必擁有。
甚至連程氏集團的那幾個專家和他相比,都要稍遜一籌。
尤其當中年男子聽說,王小胖那塊解出玻璃種的毛料還是從角落處那一堆碎石中找出來的,這種驚訝之情更甚。
“怎麼?你也要向他一樣無恥,想從我手中要回這兩塊翡翠?”王小胖看著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道。
“有什麼話就在這邊說,何必躲躲藏藏的,莫非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跟我們說?”薛衝在一旁也有些不滿道。
中年男子有些尷尬的看了眼王小胖,然後道:“王先生,有些話不方便在這種場合說,你放心,我絕不會像某些鼠目寸光之輩,那兩塊毛料是你自己挑選道的,我不會做出那種讓你還回來的無恥行為。”
王小胖看著中年男子道:“有什麼話不方便在這種場合說?”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他原以為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對方應該會給自己一個麵子,和他去會議室商談合作事宜,沒想到王小胖卻擺出這麼一副冷漠的表情。
不過中年男子隨後一想,便明白了。
這其實怪不得王小胖,是程煜和那姓於的老頭把他得罪狠了。
中年男子在庫房和這邊都有眼線,之前發生的事他都清清楚楚,這些事確實是程煜和於老做的不地道。
想到這,中年男子狠狠瞪了眼程煜,冷聲道:“還不快給王先生賠罪?”
他話音剛落,程煜一下子呆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程煜心中五味陳雜,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之色,他可是程氏集團的高管,如今卻要像這個外人低頭!
隻可惜中年男子在公司的地位遠遠高於他,甚至對方有可能成為集團公司的下一任繼承人,得罪了他,隻會得不償失。
“對不起,王先生!”程煜咬了咬牙,這才滿是不甘的說道。
王小胖隨意擺了擺手道:“道歉就免了,我希望你遵守之前的賭約。”
程煜猛地抬頭,眼中閃過複雜之色,既有屈辱又有不甘!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道:“程煜,你既然和王先生有過賭約,那就按照你們之前的約定做事,那塊冰種玉就由你花一千萬買下來。”
說到這,中年男子目光一冷,“別想把這筆錢算在公司賬上,公司一分錢都不會承擔,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希望你以後牢記今天的教訓,明白沒?”
對於中年男子的嗬斥,程煜心中覺得越發的屈辱,可他卻不敢聲張,隻得忍氣吞聲的點了點頭。
“王先生,不知您還滿意嗎?”中年男子看著王小胖,表情有些獻媚的說道。
周圍的員工看著一陣無語,就是和中年男子一起過來的幾個高管,也都沉默起來。
對於外人的看法,中年男子當然不在意,他要謀劃的事很大,想要競爭成為程氏集團的繼承人,解決礦脈困境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
如果不能在這次緬甸的賭礦活動中嶄露頭角,那他也無法贏過其他競爭對手,順利坐上繼承人的位置。
至於自己的臉麵以及程煜的利益,那完全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如有必要,為了討好眼前這個賭石專家,他甚至可以犧牲程煜的利益,罷免程煜的職務並且開除。
王小胖並沒有理會中年男子,而是淡淡道:“既然如此,就按照約定辦理交接吧。”
他之所以留下來和程煜糾纏,就是為了當眾打他的臉,對於想打自己臉的人,王小胖從來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