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手袋廠”食堂,員工們正在用餐,沈兵是剛進廠的新員工,獨自坐在一個角落用餐,顯得有些孤獨。黃麗芬、杜媛媛和劉絲雅坐在沈兵後麵的餐桌上用餐,黃麗芬三姐妹看著沈兵這個剛進廠的“新兵”像一隻孤雁似的,忍不住笑。
劉絲雅說:“麗芬姐,你看沈兵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吃飯,也沒熟人跟他說話,好可憐哦。”
黃麗芬嘻嘻地笑,而後說:“劉絲雅,你過去陪陪他嘛,反正沈兵也是個單身漢。”
杜媛媛說:“劉絲雅,麗芬姐說的也對,你就過去陪陪沈兵,人家剛進我們廠人生地不熟的好可憐的,你就去唄。”
劉絲雅說:“杜媛媛,這話可是你說的,如果我先下手為強,你以後別埋怨我占了你的便宜。”
劉絲雅走到沈兵麵前說:“靚仔,拿上餐盤到後麵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
沈兵說:“那好吧,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像一隻落單的大雁。”
沈兵端著餐盤走到後麵餐桌,挨著杜媛媛坐。
劉絲雅笑笑說:“媛媛,人我給你叫過來了,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我就當什麼也沒聽見。”
杜媛媛對沈兵說:“靚仔,你咋不挨著劉絲雅坐?劉絲雅把你請來肯定是想跟你說點什麼。”
沈兵尷尬地笑,而後說:“不好意思,我坐一邊去。”
說完,沈兵就要挪動身子,被黃麗芬一把拉住。黃麗芬說:“沈兵,你傻呀你?叫你過來就是看你孤孤單單怪可憐的,跟我們在一起吃飯才不那麼孤單,到時候你陳哥說我們沒有照顧好你,我怎麼跟你陳哥交代?”
沈兵開玩笑說:“謝謝嫂夫人。”
杜媛媛和劉絲雅笑,黃麗芬一把奪掉沈兵手中的餐盤說:“沈兵,你再說一遍。”
沈兵立馬投降:“麗芬姐,我純屬口誤,你高抬貴手,原諒,原諒啊。”
黃麗芬把餐盤還給沈兵,警告道:“沈兵,你下次要再說這樣的話,我饒不了你。我跟你陳哥是哪兒跟哪兒?當然是認識而已。”
沈兵說:“好,我保證一萬次,我以後管好我的嘴。不過,我還是要感謝麗芬姐把我介紹進了你們的工廠,等我拿了薪水我一定請你們三個去餐館嗨一次。”
黃麗芬說:“沈兵,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記住,你欠我們一頓大餐。”
下班的時候,沈兵去商店買了飲料,恰好又碰上了黃麗芬。沈兵說:“麗芬姐,杜媛媛和劉絲雅沒跟你一起出來溜達?”
黃麗芬說:“你說她們倆呀,這兩個家夥在宿舍洗豬頭。”
沈兵笑笑說:“麗芬姐,你真幽默。”
說完,沈兵遞了一瓶飲料給黃麗芬。
黃麗芬接過飲料說:“沈兵,你們幾兄弟還有那麼多欠賬沒還完,可要省著點,錢別亂花啊。”
沈兵說:“麗芬姐,你把我介紹進了你們廠,我請你喝一瓶飲料是應該的,錢開花的地方我才花,不該花的地方我絕不亂花,謝謝麗芬姐提醒。”
黃麗芬說:“沈兵,沒女朋友吧?”
沈兵笑嘻嘻地說:“當然沒有,我這副窮酸樣兒,誰看得上我呀?”
黃麗芬說:“怎麼那麼沒自信?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女生告訴我,姐幫你牽線搭橋。”
沈兵看著黃麗芬傻笑。
黃麗芬說:“沈兵,你笑什麼呀?”
沈兵吞吞吐吐:“我,我,....”
黃麗芬笑:“鵝什麼鵝?你不是鵝。”
沈兵笑笑說:“麗芬姐,我當然不是鵝,我就是我。”
黃麗芬說:“沈兵,杜媛媛和劉絲雅,如果讓你二選一,你選誰?”
沈兵說:“麗芬姐,這個選題不成立。”
黃麗芬不解地問:“為什麼?”
沈兵說:“我算什麼呀我?我就是一土鱉,要錢財沒錢財,要身材沒身材,要口才沒口才,我什麼都沒有,我哪有資格來二選一?”
黃麗芬說:“口是心非,沈兵,我可告訴你,我是好心幫你,如果事情成了,姐可是連紅包都不會要的,絕對的義務勞動。”
沈兵說:“麗芬姐,說真的,我沒條件去選別人,我....我....?”
黃麗芬笑:“你又來了,鵝,鵝,我看你像鴨子。說實話,是不是看不上劉絲雅和杜媛媛?如果你真看不上,我就不當這個月下老人了。”
沈兵說:“麗芬姐,咱們不說這個了,不是我看不上她們兩個,是她們兩個看不上我。”
黃麗芬說:“算了吧,今天不說這個了,工作好好好幹,馬虎不得。如果不好好幹,工廠的處罰措施是很嚴厲的,當心兩個‘山’字重疊變成一個‘出’字,那樣後果就嚴重了。”
沈兵說:“麗芬姐,謝謝你提醒,我會好好幹的,這兩瓶飲料拿去給杜媛媛和劉絲雅。”
夜裏,沈兵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無法入眠。後半夜,沈兵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帶著身穿一襲白裙的黃麗芬在空中飄然飛舞,他倆飛過高山,飛過草原,最後來到一個沒有人煙的村莊,然後孤男寡女在一起卿卿我我。夢中,黃麗芬拖著長長的音調說:“沈兵,我愛的人不是陳曉磊,我愛你....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