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中,魚無食,佛無語,六葉講禪可歎可歎。卻是那一傷心人,她端坐在那一旁,她倚著那木門,那間思緒卻是讓她回到了那日,那禪院之中六葉禪師解禪之音卻是拉不回她那悲傷的記憶。那一人,他見那洛羽衣如此的傷心,他輕歎一聲,這種事還是不要去安慰的好吧!至少他是這般想的,他不想去打擾對方,因為他知道這其間痛苦,而這一息之間失去自己所有親人的痛苦卻是他也經曆過,別說現在已過了二十年之久,就是如今他想起了,那心口也在隱隱作痛,這也是他一直活下去的動力吧!他要報仇,他也沒有時間去考慮其它的事,他也不認為她需要安慰,因為他也經曆過,所有他不認為她需要。但那人不同,同樣的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親人的冷封卻是不同,他知道對方一定需要別人的安慰,因為當時若是有人如此安慰自己,他可能也就不會如此的瘋癲了。他來到了洛羽衣身旁,他也坐了下來,他看著那朵雲彩,他知道那心中的冷雨,他有些若無其事地說道:“要不然就哭出來,別憋著,會壞的!”
這一次,那冷封顯得很正常,正常的讓人感到他不正常了。但洛羽衣此刻卻是想不到這麼多,她聽著那冷封的話語,她想起了那火炎洞之中的一切,她哭了,她終於哭了出來!那道放肆的大哭,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那冷封的衣襟都已被打濕,她卻還在哭著,冷封第一次這麼溫柔的抱著一個人,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道:“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一些了,今天,就是你的時間,便是宣泄吧,這隻有一次!”
她哭的聲音更大了,她好想他們啊,想自己的父親,想著劉叔叔,想著那火炎洞的眾人,她好想好想對方啊,但他們卻是都會不來了!也不知是趴在那冷封的肩上哭泣了多久,她有些累了,她帶著那些淚珠便是沉沉地睡了去,第一次,冷封如此的溫柔。他將她帶到了一間偏房之中,他輕輕地將對方放到了床上,看著那在床上沉睡的她,她那眼角還帶有一絲淚珠呢,她讓人好是憐惜。他不忍再看,他便是退了出來,“她怎麼樣了?”便是他關上房門,便是這時,卻是那莫曉生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
他轉過身來,他看向莫曉生,他輕輕一笑,他道:“她睡了,不要去打擾她!”說著,他便是走了去,在經過那莫曉生身旁之時,他卻是停下了腳步,他道:“你應該去陪在她的身旁的!”說完,他便是離去。
看著如今一反常態的冷封,莫曉生卻是輕輕搖頭,他看向那屋內,他還是沒有進去,他知道,這要靠她自己走出來,任何人都幫不了她。他卻是向那佛堂趕去,現在的他需要見一個人。卻道那佛堂之中,今日正是那六葉禪師講禪之日,但這一天,原本應該有著許多人的佛堂卻是鮮有人來,卻是因為那日在禪院之中所發生之事,卻是不知從什麼渠道傳了出去,明明那日的信徒都是死了啊!但,就是如此,這禪院還是有著一些人來,他們卻是那六葉禪師最忠實的信徒,他們也不會相信那外界所傳之事,他們隻認為那沒從禪院出來之人是因為侮辱了神佛,遭受了天譴,他們可不相信那他人所說,這禪院與那武林邪派勾結。
卻道那莫曉生來到這佛堂門口,他看著那裏邊六葉禪師正在講禪,不知為何,這六葉禪師給自己的感覺卻是與以前不一樣了,但這卻與他沒有多大關係,總之他想要的卻是那六葉禪師洗腦的能力,他需要這種能力為自己招兵買馬。卻又道那六葉禪師見著自己在那門口,他便是雙手合十,他道:“各位,今日我們便是說道此處吧!”說著,他便是做出一請的手勢,那邊信徒可還有些意猶未盡呢!便是那六葉禪師送走了眾人,他來到那莫曉生麵前,他便是雙手合十道:“莫施主,敢問你有什麼事嘛?”
卻是那莫曉生見著微微一笑,他道:“我便是沒有什麼事,隻是一會兒還有兩人前來,便先來此等候。”
“哦?還有兩人?”那六葉禪師卻是有些吃驚,他也知道如今的火炎洞遭受的劫難,卻未想到莫曉生竟是還有人來。當然,他也不知道那莫曉生還有著兩個曾經救助的人,他若是知道應當也不奇怪。
六月雪,飛葉霜。卻是那山間有著兩人向這禪院趕來,他二人一人帶著一金鉤飛虎拳套,一人背著那金龍遊僧戒刀。他二人便是那花邪與陳默二人了!卻是那陳默見那花邪緊皺眉頭,他那一臉,可是自從那日在那埋骨之地見到那紫薇之後便是再未笑過了!他不住這花邪與那紫薇究竟有何過節,他隻知道,那莫曉生救助之人都是與那五大正門又是過節之人,而看那花邪模樣,想必他是與那紫薇有著過節吧!
卻是那花邪緊鎖眉頭,是啊,自己從那埋骨之地之後便是心有不定。因為他卻是見到了自己的仇人紫薇,他心中卻是有些不忿,自己、陳默。冷封都是與那五大正門有所大仇之人,而那冷封與陳默卻是大仇得報,而自己那仇人卻還在世間快活。他卻是感到那一處的不公,可他又能夠做些什麼呢?這一次,自己又要去見那莫曉生了,這一次,自己定要讓那莫曉生先對付那紫薇,他如今,一刻也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