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吳管家離開以後,那個叫劉峰的經理開始隱晦的探尋起陳玄韜的口風來:“老弟,你和吳管家看起來關係匪淺啊,我倒是還真沒有見過他對誰的事情會這麼上心。”
“還好吧,這都是人家吳管家看得起我這個小人物罷了。”
陳玄韜不想浪費吳管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一番苦心,特意把話說的晦澀模糊了一些,至於眼前的這個劉總怎麼猜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聽了他的回答後,這個劉總果然稍怔了一下,他微微笑著眼睛轉了半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思了片刻後才抬起頭裝作猛然醒悟似的對陳玄韜道:“你看我這腦子,隻顧著說話,忘了咱還站在門口呢,來,老弟,我帶你進去瞧瞧。”
跟隨他的步伐轉過一個門廳進入到酒吧的裏麵,一入門頓時就像是步入到了另外一個多彩紛呈的世界。陳玄韜大致掃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演繹吧加迪廳的綜合性質的酒吧,總的布局來說和他原來所在的那個銀月暗流酒吧差距不太,但相比而言卻更加充滿氣韻和內涵,設計者也更加深諳生財之道。
一般來說顧客到酒吧來都不願意選擇離入口太近的座位,為此魔鬼酒吧特意設計了一個轉折的門廳和較長的過道,使顧客踏入店門後在心理上能有一個緩衝地帶從而淡化了在這方麵的座位優劣之分。
大概因為現在還是早上的緣故,吧內的客人並不多,隻稀稀落落的隨意散落著幾個人在靜靜的安享著這微醺的縱情和迷幻。
劉峰把酒吧內的工作人員都叫過來介紹著和陳玄韜認識了一下,然後對他道:“老弟啊,你和他們先彼此熟悉一下,這天色還早著呢,咱們這兒到了晚上才會比較忙,平時如果你有什麼急事的話直接過去就行不用跟我打招呼。今天你就先隨意玩玩吧,想玩什麼盡管玩,花費算在我頭上。”
“那就先謝謝劉總了。”
對於劉峰剛剛那番慷慨大方的說辭,陳玄韜心裏明白其實那隻不過是生意場上人們司空見慣的一些客套話而已,他說的言不由衷而陳玄韜卻也沒蠢到真打算這麼不識抬舉的去做,當然這些想歸想,表麵功夫該做的還得做足。
“什麼劉總不劉總的,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喊我一聲劉哥好了。”這個劉峰不愧為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油條,不露聲色的幾句話就把兩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他指著前麵身穿黑色工作裝的那個年輕服務員道,“這個是小凱,挺機靈的一個小夥子,以後如果你有什麼用得著人的時候就讓他去辦。”
陳玄韜應了一聲,然後沒做遲疑的順著他的意思喊了一聲劉哥,劉峰見狀,滿意的大笑著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上樓去了。
旁邊站著的那個叫小凱的青年見總經理離開了,頓時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陳玄韜看得出來他及其周圍的好多人都對這個劉峰很是敬畏甚至是害怕。
那個小凱走過來有些拘謹的撓了撓腦袋陪笑道:“韜哥,我叫張凱,大家都挺親切的稱呼我小凱,以後有啥事你盡管吩咐就是!”
陳玄韜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如臨深淵局促不安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大概是他看自己和那個劉峰走的那麼近也把自己歸為同一類人了吧,畢竟物以類聚或者近朱者赤這類明辨是非明哲保身的古訓早已經深入人心,他能夠這樣想也並不奇怪。
“張凱,我年齡要比你稍大一些,你喊的那聲韜哥我就托大受下了。”陳玄韜見這個青年比自己小幾歲的樣子便忍不住的調笑了他一句,然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套廉價衣服,話語裏半是實情半是對他的開解道,“至於吩咐什麼的就談不上了,你看我這樣的打扮像是什麼領導嗎?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給人家跑腿打雜的,咱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戰壕,這些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以後要是真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免不了要去找你幫忙的。”
張凱見他說的真誠不像作偽的樣子,雖然還略微有些不自然,不過那份束手束腳的不安與忐忑卻是消除了不少,他一臉笑容的爽朗道。
“韜哥,你剛過來大概還不太熟悉環境,我先帶你去轉轉了解一下吧。”
張凱一邊帶著他四處走動一邊細致的講解,沒多久就遊覽完了整間酒吧,也使陳玄韜對房間的布局和風格有了一個大致的整體了解。
在這個格調高雅的空間裏,有不少地方都是采用的中西合璧的設計方式,牆壁上鋪展著的典雅大氣的拚花馬賽克,廳堂懸掛著的形狀漂亮的水晶吊燈,這些巧妙的設計搭配上現代化的工具和裝飾顯得清爽潔淨而又和諧有序,交織著浪漫輕快的空間之美,而在桌椅、酒具以及室內的一些背景上還大量運用了為數不少的木雕花和實木線條等元素,在奢華和古典之間又隱約浮動流淌著一股前衛潮流的時尚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