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有人嬉笑嗔罵,也有人注定不眠。
薛英正在書房裏秉燭研習兵法,卻看到蕭清寒麵色陰鬱的走了進來。他坐到旁側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可薛英卻看得出來他一定十分的生氣。因為每次他生氣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這個三弟哪兒都好,就是脾氣實在是太過暴躁,動不動就會生氣起來,然後又什麼都不說。
“清寒,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你出去的時候不是很高興嗎?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薛英放下手裏的兵書,坐到蕭清寒一旁的椅子上。
“……”蕭清寒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他歎了口氣,抬起頭看著薛英問道,“大哥可知道那墨晗是何人?”
薛英聽了蕭清寒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蹙眉說道,“她不就是綺紅苑的花魁嗎?那天我看你好像認識她似的,不過後來似乎又是一場誤會,你們到底認不認識啊?”
蕭清寒聽了薛英的話,怒火更勝了,“大哥你說什麼?花魁?她竟然是花魁?”
薛英笑道,“是啊,她是奪了花魁,不過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點兒的丫頭而已。跟個花瓶一樣,擺著好看也就是了,還大言不慚的說女子也能帶兵打仗,女子也能打下一方基業,真是可笑!況且還是一個青樓女子口中說出的,當真是可笑之極!”
“她竟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語?”蕭清寒聽了薛英的話,心下吃驚,“看來,今日的她已不是昔日的她了。”
“清寒,你說什麼昔日今日的,難道說你們真的認識?那她到底是何人?”薛英聽了蕭清寒的話心下也是十分的震驚,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和蕭清寒相識,隻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她麼?”蕭清寒冷哼了一聲,“以前不過是我府裏一個身份卑賤的侍妾!”
“侍妾?你說她是你的侍妾?”薛英正要端起茶杯喝水,一聽這話,茶杯裏的水險些灑了出來,“那她又是怎麼跑出來的?”
蕭清寒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薛英也沒有再問,他輕啜了一口茶說道,“三弟,你這個侍妾可真是牙尖嘴利,刁蠻的很呐!”
蕭清寒自嘲的笑了笑,“是啊,當真是脫胎換骨,再不似從前了!”
薛英皺眉問道,“三弟,你還要把她接回府去?”
蕭清寒沉聲說道,“這是自然,她是我的女人,我又怎麼能讓她在青樓裏任人采擷!隻是如今……似乎她與那位莫公子走得很近!”他說著話,雙拳卻緊緊握起,麵色也陰鬱了起來。
“你說那個莫離?”薛英看到蕭清寒的樣子笑出聲來,“三弟這是吃醋了?看來你當真是十分在乎這個女人!”
“我吃醋?她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允許她與其他男子有染!”蕭清寒別過臉去,微惱的說道。
“哈哈……看來你還真是十分在乎她,難道說她就是你那天帶到雲風府上的女子?”薛英難得看到蕭清寒別扭的樣子,便打趣起他來。
“大哥!”蕭清寒佯怒,“莫要再提此事!”
薛英看蕭清寒著急起來,便笑著說道,“三弟莫惱,我不提便是!不過你真的不用吃醋,這個莫離根本就沒有在她房裏過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