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道都是一片血腥暴戾的場麵。人死之時的淒慘的痛呼聲音,讓膽小的人隻想捂住耳朵。很多夥計,丟掉手裏的東西,撒腿便跑,跑的最快的那個還沒跑到林邊,身子猛的一頓,後心赫然被一支白骨箭插中,他腳步蹣跚的走了兩步,腳一軟,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卻是一個歪戴著官兵帽子的山賊所殺。隻見他撕開袍子,露出腰間一溜邊的白森森的人臂骨,不知道他使出的是什麼功法,隻見他每投出一隻白骨,那白骨就仿佛活了一般,像著活人的
不管你怎麼閃躲騰拿,它都緊緊跟在身後,仿佛是從阿鼻地獄中伸出的怨靈之手。所以隻要他每投出一支手臂,便會有一條人命消失。
“三弟,好手段!”
騎在黑馬上的屠夫張讚道。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兩個通脈期的傭兵便縱身竄上,一下把他從馬上撲到。
這兩人實戰經驗非常豐富,從開始官兵殺人,他們就悄悄運用獨門的遁地功法來到了屠夫張的附近。擒賊先擒王!
這猛然的一撲,把屠夫張弄的措手不及,一隻腳還鉤在馬噔上沒弄下來,就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
直砸的他眼冒金星。
撲倒了屠夫張之後,兩個人不等周圍的嘍囉們反應過來,直接拿起手中的良品利劍直刺屠夫張的心口。
那用力之猛,仿佛要把屠夫張死死的給釘在地上一般。
“唰!”
兩把良品利劍,果然鋒利,沒廢什麼勁便穿透了那屠夫張的盔甲刺了進去。
兩個高手麵上也是一喜。他們生怕無法刺穿屠夫張的盔甲,看到刺了進去,都是心下稍安。山賊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殺了頭領,恐怕也要亂成一團。
卻不料,兩把劍刺進去幾分,卻聽到“當”的一聲。隻是在屠夫張的身上紮出兩個白色,連一絲一毫也紮不進去了。
“護體罡氣!?凝丹中期?”沒
等兩人麵露驚訝的神色,那屠夫張獰笑著大喝道:“給老子去死吧!”
兩隻長滿黑毛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把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頓時紅的白的液體四散迸裂。
“挫鳥,居然敢犯老子虎威!!呃……”
屠夫張剛得意了不到一息之間,隻見麵前寒光一閃,心口得驀然一疼,瞬間一道冰涼的氣息就自那裏浸了進來,從胸口一直彌漫到全身。那疼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想要在地上打滾來消除一二,但偏偏那道寒氣讓他全身僵硬,連動也不能動。
在那一時刻,屠夫張的精神有虹吸管恍惚,眼前的一切也變的模糊了起來了,仿佛自己全身的生命力,已經隨著被紮的那個傷口,從那裏迅速的漏了出去,身體裏已是空空蕩蕩的了。
“大哥!!”
屠夫張仿佛聽到了結義兄弟的聲音,他在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二弟戴著精鋼的指套,從旁邊撲了上來,施展開他拿手的鬼影迷蹤步法,但他隻看見另一團青影閃過,隻是撲撲嘖嘖幾聲音,二弟便滿身是血揮舞著斷掉的雙手倒了下來。
最後屠夫張在這些模糊的景象當中看見一張臉,無比的清晰,他驀然想起,她是商隊裏穿著青紗羅裙的那個美麗姑娘。當時他還想要扒掉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眼裏全是仇恨的小娘美麗的皮做為私藏。
“好美!”屠夫張又想起了他收藏的那個新娘子的皮,再也沒有機會擁著它入睡了。他腦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後,他的世界終於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秦然已經悄悄布好了玄冰寒槍陣,這時也是隱而不發。在那屠夫張還沒出手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有兩個山賊已經都是凝丹期的高手了。一個是已被殺的屠夫張,另一個就是被屠夫張稱為三弟的那個山賊。
這麼多高手,如果想要保全商隊人的性命,則他自己也很難全身而退。但要是這時發動玄冰進槍陣,則很多商隊的夥計,以及傭兵也會被陣法所傷。
正猶豫間,兩個通脈的高手已被屠夫張秒殺。在那一瞬間秦然已經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發動陣法,把中心的這些人不分好壞盡數殺掉。沒想到,那個他一直認為有問題的女人,卻出手殺了屠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