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高壯大漢!
他此時正貌似友好地拍著張鬆的肩膀。
但從張鬆突然變成豬肝色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他這看似輕描淡寫地一拍,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除了秦然之外,其他幾人的臉色都變了,這說是借錢,其實明擺著是敲詐,還能指望他還怎麼滴?
秦然抬眼看了下,又垂下眼簾繼續喝酒了。通脈八九重的樣子,對他毫無威脅,還不夠格讓他重視。
他不當回事,但是其他幾人卻如臨大敵。畢竟以他們的實力來說,這大漢算是頂尖的高手了。
而且這大漢一身的血腥氣,顯然不是個善茬。
“我……我們沒錢!”韓麗麗滿臉緊張,磕磕巴巴地說道。
她這倒是沒說謊,幾人出身平凡家庭,不像大家族的子弟有家裏資助。隻能自己去接點簡單的任務掙些微薄的錢財。
經濟上幾人都不算寬裕。
“沒錢?”大漢把眼睛一瞪,原本就比較凶惡的長相看著更為猙獰了,他陰森森地說道:“沒錢你們還能喝這神仙醉,還一下子買兩壺,你糊弄誰呢?”
“神仙醉”應該就是這最貴的酒的名稱,其他酒都是用瓷壺裝著,隻有這神仙醉是用銀壺所裝,大漢一眼認出來也不出奇。
“我……我……”韓麗麗立刻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雖然這酒不是他們買的,但是如果說出來,就等於把事情全部推到秦然頭上了。
這種事情她幹不出來。
白雲展此時卻是眼前一亮,他連忙朝著張鬆使了個眼色。
其實用不著他提醒,張鬆早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這就不是我們買的,是他買的,他和我們不是一夥的!”張鬆立刻指著秦然高聲叫了起來。
大漢的目光立刻落到了秦然身上。
張鬆大鬆了口氣,這下事情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張鬆你怎麼能這樣?”杜偉很是氣憤地叫道。
張鬆這麼做,讓他麵對秦然很是羞愧。不過他也很是佩服秦然,都這個局麵了,秦然居然還在悠哉悠哉地喝酒,臉色都沒變一下。
韓麗麗也怒視著張鬆,就連白雲展也裝模作樣地瞪了張鬆一樣,然後搖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酒館裏的其他人,也是大多鄙視地看著張鬆。
秦然看到白雲展那副作態,差點沒笑出聲來,白雲展這演技也太爛了。
可惜韓麗麗和杜偉這兩個心思單純的家夥,居然看不出來。
而張鬆的臉皮堪比城牆,麵對那麼多鄙視的目光,卻安之若素。
“小子,看樣子你很有錢啊,借我點花花!”大漢看著秦然,冷笑著說道。
秦然這會兒剛咽下一口酒,正眯著眼睛,一臉沉醉的表情,對大漢的話,毫無反應。
大漢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
其他幾人的臉色都有些呆滯,他們沒想到秦然麵對這大漢時,居然還敢擺譜。
酒館裏的其他人也是非常意外,秦然這表現真算得上是膽色過人了。
不過更多的人給秦然的評價是愚蠢和不知死活。
他們都一致認為,秦然的下場會很慘。
沒人對秦然的實力有信心,畢竟他的年紀擺在這兒,再強也強不到哪兒去。
而且眼力再好的人來看,秦然也就是個剛突破通脈境的武者。吞噬幻靈珠所帶著的掩飾能力,可謂是極為逆天,哪是那麼容易看穿的。
再者,秦然隨身帶著的兵刃,隻是一把黃階下品的靈器長劍。
畢竟他的羽劍太怪異紮眼,所以秦然就帶著這麼一把劍裝裝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