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現在也算是天鷹城的名人,有人出於好奇,偷偷打量他兩眼,這放正常。
但是秦然的感知遠比一般人敏銳,他能隱約感覺出,這兩人目光中的不懷好意。
“一回來就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這天鷹城真是不平靜啊!”秦然無語地想道。
他有點兒好奇這兩人到底有啥目的,於是就裝作酒力不支的樣子,也一頭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看到他們這一桌的狀況,酒樓掌櫃也是無語,要是他們是毫無來頭的顧客。
酒樓掌櫃會直接叫人把他們丟出去。
但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動這幾位大爺。所以隻能由著秦然他們在這兒呼呼大睡,說不得還得備一些醒酒湯,等這幾位大爺醒了,趕緊送上去。
隻要這幾位爺不發脾氣就行。
秦然看上去是醉的不省人事,但事實上他的感知卻死死鎖定著那兩個人。
倒是沒人懷疑他是不是真醉了,他剛才喝了多少酒,這些人都是看在眼裏的,那麼多酒喝下去,不醉才是不正常的。
偏偏秦然就是那個不正常的。
耐心地等了很長時間,秦然終於發現那兩人有了行動!
“嗬嗬,終於忍耐不住了麼!”秦然在心中冷笑起來。
那兩人此時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招呼店裏的夥計來結賬。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秦然卻精神一振,他相信,接下來這兩人肯定會有所行動。
果然,這兩人結完帳離開的時候,有意無意地饒了下路,剛好路過秦然他們這一桌。
就在兩人接近道離秦然隻有一丈距離的時候,其中一人手臂微不可查的一抖,一截細細短短的金屬圓棍就滑到了手中。
他把金屬圓棍指向秦然,也沒見怎麼操作,金屬圓棍頂端就無聲無息地發出一道細小的銀光,徑直射向秦然的脖子。
而此時另一人所站的位置也很微妙,剛好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所以盡管酒樓大廳裏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們的小動作。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手握金屬圓棍的人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喜色。
但下一秒,他臉上的喜色就瞬間凝結,迅速化為驚恐。
因為他看到,就在那道銀光快要沒入秦然裸露在外的脖子之時,醉的不省人事的秦然卻突然抬起兩根手指,輕鬆地夾住了那道銀光。
逃!
這是他腦中這瞬間閃過的唯一念頭。
於是他也不去管身後的同伴,身形一閃,就往酒樓門口衝了過去。
“想走?”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秦然大喝一聲,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輕鬆地堵在了逃跑的那人麵前。
然後一腳把他踹了回去。
此時另外一人見狀立刻轉頭往大廳的窗子處衝了過去,想破窗而逃。他這會兒才剛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秦然一甩手就把他剛才夾住的那道銀光射了出去,這道銀光是一根細小的銀針。
銀光準確命中目標。
那人隨即轟然倒地,然後直接沒了聲息,竟然就這麼死了。
“好霸道的毒啊!”秦然心中微凜。
一根細小的銀針自然沒有這麼大殺傷力,顯然那銀針上有毒,而且是極其霸道的劇毒,不然那人也不會中毒之後,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咽氣了。
用暗器偷襲秦然的這人,此時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他倒是沒死,秦然有意留個活口,所以控製了出腳的力道。
這人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了,所以幹脆就躺在地上不動了,滿臉的絕望。
“秦……秦爺,這都咋回事啊?”酒樓掌櫃這才從這一係列變故中回過神來,神情緊張地問道。
秦然若無其事地說道:“沒啥,隻是兩個水平很菜的刺客而已。”
如果秦然還是平時的裝扮,配合現在這種雲淡風輕的高手氣質,絕對能迷倒一堆小姑娘。
可惜,他現在一副慘不忍睹的乞丐模樣,實在有礙觀瞻。
不過酒樓裏的眾人看向秦然的目光卻更加敬畏了,以前他們多數隻是聽說秦然的實力很強。
但今天卻是親眼見證了,如此隱蔽的刺殺,秦然輕描淡寫地就給化解了,而且隨手兩招,兩個刺客就一死一傷。
年紀輕輕便有這份實力,著實驚才絕豔。
秦然才不在乎這些人對他有啥看法,他現在隻想弄清楚這兩個刺殺他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好在還有個活口,可以回去拷問一下。
魯山四人是真醉的不輕,他們對發生的事毫無察覺,一個個睡得香甜無比。
秦然自己帶著個俘虜回去沒問題,但是這四個醉鬼他可沒本事一起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