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第二重“龍魂戰力”的副作用，就是影響心智嗎？
越是如此設想，秦然便越能確定自己的猜測。
最可怕的是，這種影響不是來源於外界，而是從內部刺激加重自己最強烈的欲望，使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原有的理智。這甚至需要完事之後，冷靜思索，才能判斷出來。
龍魂和身體的融合，看來並非是單純的力量融合，同時也將龍魂的蠻性給溶入了進來。
若真是如此，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種副作用可比跌落境界要可怕得多。
不過這種影響的妙處在於，根源是秦然內心的真實欲望，所以即便他發覺了這一事實，也並不後悔。
反正風子言遲早是要殺的，雖然現在有些不合時宜，但殺了就殺了吧，大不了受些處罰就是了。
秦然如是想著，也就釋懷了，對那裁判說道：“是，我是故意殺他的，願意接受懲罰。”
場間眾人一片嘩然，心想，原來秦然就是衝著向風子言報仇來的，根本就不在乎比賽！
裁判一愣，旋即怒喝道：“從未見過你這等狂妄學生，明知故犯，態度囂張，完全不把學院的規矩放在眼裏！重罰，一定要重罰！”
秦然身形微微一晃，身受重傷的他，似乎快要支撐不住了。
但他還是咬著牙，站直了身體，說道：“我說了，我願意接受懲罰，你若要再給我加些罪名，我也無所謂。”
“重罰？這件事……可沒有那麼簡單！”
這話不是眼前的裁判所說，而是高台之上突然傳來的一聲厲喝。
秦然轉頭看去，隻見出言指責之人，乃是副院長——徐青陽。
與此同時，所有人也都向上方看了過去。
秦然和徐青陽雖沒有正麵接觸過，但他們之間的恩怨，卻是人盡皆知。
如今徐青陽抓住了秦然的把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這種情況下，他加重對秦然的責罰，以此公報私仇，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秦然深知徐青陽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就算是公報私仇，也不會做到那麼明顯，院長大人都還在場，他又還能使出什麼詭計來？
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徐青陽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秦然說道：“秦然，我問你，你剛才身上長出鱗甲，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問一出，眾人便也都感到疑惑了起來。
剛才人們的關注點，隻是在於比賽的結果，和風子言的死亡，現在經這麼一說，才覺得那些鱗甲，的確有些詭異。
雖然秦然是想借著金光，遮掩自己全身遍布黑甲的狀態，但這終究瞞不過徐青陽那些高深境界者的眼睛。
既然事情已經暴露，秦然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雖然不可能對外人全盤交代，但總是需要一個解釋。
“那隻是一種功法而已。”秦然淡淡回道。
徐青陽冷哼一聲，道：“功法？我看可沒有那麼簡單！你在幾個月前，隻是一介廢物，可如今，不但修為境界突飛猛進，戰鬥力也是超乎常理的強大，連手持地階靈器的風子言都能打敗，這一切，太奇怪了。”
徐青陽拋出這句話後，很多人都點頭表示讚同，因為他們也都覺得，秦然的崛起，顯然不合常理，甚至超出了傳統天才的範疇。
秦然眉頭微皺，問道：“那敢問徐副院長，你覺得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