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嘿”比武過招的聲音打碎了清晨的寧靜,操場上,師徒四人,正在過招,牛能與吳大勇,打得不分上下,林瑟正在給祁漢喂招,因為祁漢沒法控製輸出真氣的大小,怕誤傷了二位師兄,所以,喂招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林瑟的身上了。
自三個月前,從無憂山回來,林瑟就加緊了對三人的看管,督促三人練功,不許三人離開風星峰一步。三人頗有怨言。他們主要是想下山看看柳眉回恢的情況。無奈林瑟不準。三人也就時常發發牢騷罷了。經過三個月的苦練,三人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吳大勇已近練氣大成,隻差一步就能邁入築基之境了,而牛能,因其感悟的靈氣數量較多,也已近練氣中階了。祁漢也是隻差一步就能邁入靈丹境了。
兄弟三人帶回來的無數藥草和靈果,讓青雲派眾大佬們興奮了好些天,尤其是三長老和眾人取了三階魔虎獸的骨架回來後,嘴就沒合攏過,牙齒都給曬黑了許多。一天到晚揉搓著笑的酸痛的腮幫子,一邊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眾大老一連密謀了幾天,最後下了封口令,誰也不許提大山深入的事,帶回來的草藥和靈果,一律入庫,隻供日後門派內的弟子使用,不拿出去換錢,怕引起別人的覬覦之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祁漢一邊和師傅過招,一邊感應著體力的真氣的運轉,琢磨著如何控製輸出元氣大小的方法。這些時日,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一直都找不到辦法,他想的入了迷,不由的有些分心,應招上便慢了一分,等他反應過來後,林瑟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心中一急,便本能的,揮手欲擋,忽然,丹田一熱,一股細弱的真氣便順著手掌攻出,擊向林瑟襲來的拳頭,林瑟見這股真氣非常弱小,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自己的護體真氣抵足以抵消這股真氣。便自己將拳頭一沉,往祁漢胸口擊來,口中說道:“漢兒,這招你可輸了!”語音未落,便覺得胸前發熱,一股焦糊味竄上了鼻子,低頭一看,不由的亂了手腳,自己的精心打理的胡子不知道怎麼起了火,燒了起來。祁漢見道師傅的胡子突然燒了起來,也不由的驚在當場。
吳大勇反映很快,一轉身就住近處的廚房跑去,想用水滅火。這一次,牛能的反映更快,忙上前“啪啪啪”三下五除二,就往林瑟臉上連呼了四五掌,想把那火苗打滅,由於太性急了,大半都呼到了林瑟的臉上了,牛能一是心急,二是為人太實成,這幾掌都是用了十足的勁,林瑟棗紅色的臉,立馬變得更紅了,還隱隱凸現著幾根粗短的指痕。林瑟吃痛,也不顧胡子了,一邊慌忙抵擋著又呼嘯而來的手掌,一邊欲張口訓斥,“嘩啦啦”一大桶水,從天而降,兜頭澆下。原來是吳大勇已及時趕到,將滿滿一桶泔水,全澆到了林瑟身上,一滴也沒浪費。
胡子的火滅了,可林瑟心頭的火更大了,他胡亂的將頭上的爛菜葉,魚泡、飯粒撥拉掉,指著兄弟三人大聲說道:“你們三個真是反了天了。”
林瑟擦著臉上的髒水,恨恨的說道:“祁漢,你膽子不小啊,放火燒我的胡子。”又一張嘴,吐出幾片魚鱗來,指著吳大勇叫道:“大冬天的,你澆我一身髒水。”食指連點牛能說道:“牛能啊牛能,還是你牛,連扇我幾個大耳光子。”三人迭聲解釋,求饒。凍的渾身發抖的林瑟哪裏肯聽,丟下一句“你們三們關一個星期黑屋子”。便忙著洗澡換衣服去了。
晚上,已經消了氣的林瑟,將三人叫到書房,問明了原緣,方才知道,並非是三人對自己不滿,合起夥來整治自已。那火苗,是祁漢真氣引發的。很是驚訝,便連夜帶著祁漢到大長老處。大長老一聽,也很是吃驚。讓祁漢再試著打了幾掌,可是每掌都沒有蘊有火苗。祁漢也搞不清真氣裏是如何蘊有火苗的,三人研究了一夜也搞不明白,最後決定,靜觀其變,以後再說。
從此,每逢林瑟給祁漢喂招,總是在操場邊備一大桶幹淨的水,才肯下場。
小黑這些天很是忙碌,每日吃過那碗紅燒肉後,就琢磨著如何再打點牙祭。試著撲過鳥,隻空咬了一嘴鳥毛,又試著趴在岸邊伸著爪去撈魚,連片魚鱗都沒有撈著。見著岸邊釣魚的人,時不時的舉起魚杆,從線上取下大大小小的魚兒,不禁大為眼紅,也照著葫蘆畫瓢,反坐在岸邊,將那條圓滾滾的黑尾巴探入河內,釣起魚來,還時不時地抬起尾巴,看是不是有魚兒。開始還能坐住,時間久了,喜動的小黑漸漸失去了耐心,便東瞅瞅,西望望,看空中有隻小鳥向著自己飛了過來,那鳥兒飛得極低,小黑一時忘了還在河邊,等鳥兒飛近,便猛得向空中一躍,欲將那鳥斃於口中,那鳥兒猛一個轉向,從旁邊飛遠了。沒咬到鳥的小黑卻已失了重心,“噗通”跌入河中,拚了狗命撲騰,一連喝了幾大口冰冷的河水,好不容易才爬上岸。嚇得再也不敢靠近河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