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少年臉上的愉悅瞬間僵住,他動了動嘴唇,隔了好久才說出三個字:“我不幹。”
在這間學校,幫人寫作業隻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幫忙的人是小弟,第二種:幫忙寫作業的人很懦弱。
黃衣少年是數學科代表,性格開朗大方,雖說無滔天勢力可欺負人,但至少也是無人欺負。區區一個的許言三便可當他大哥?就算楊非凡來了也甭想當他大哥,哼。
當然,楊非凡真的來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言三秀起拳頭,挑著眉頭問:“想打架?陳……煌是吧?”
陳煌看著言三白嫩的拳頭,腦裏想的卻並不是拳頭的威脅,相比而言,勢力這種東西對他更有威脅。他在想:為什麼大老黑不打他呢?!反而還很聽他的話。
他沒有那麼聰明,但也看清楚一個事實:他打不過言三,無論是群毆還是單挑。群毆是一群人毆打他,單挑是他一個人單挑一群人……
陳煌捏緊拳頭,心中暗道:“好不甘心。就這樣白白幫他寫?”
等了很久,言三已經有點不耐煩,淩厲的眼神已經望向了陳煌慌張不已的臉龐。
得不到答複,言三便邊走過去邊威脅道:“好啊!你不幫我寫?”
就要揮起拳頭的那一刻,陳煌突然說了句:“停。等一下,我有個初中的哥哥。”
言三聽見後真的停了下來,他低頭沉思了會,說:“打架咯?”
陳煌說出那個哥哥貌似變得勇敢了,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記憶中那個對他很好的哥哥在回來的第一天就說:“弟,有人欺負你就和我說。我幫你找回場子。”
那時的他也隻是笑著回答道:“沒人欺負我。”
言三心中有些慌張,他想:如果是某個老大就不好解決了,也不好玩了。但他表麵還是很淡定,他又思考了一會,說:“過兩天你選個地方吧。”
陳煌盯著言三,說:“就今天晚上放學吧。”
言三心中笑了笑。不錯,還是有點智商的,不過和遭遇太多的他還是有很大差距。
言三在玩一個遊戲,嗯。這個遊戲很變態,也很簡單。他是一個遭遇過家庭變故的人和在虐待裏出現的天才,他不否認他心裏有些變態,有些難以控製。而陳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擁有著尋常的人生,卻又有著不尋常的性格,因為那性格和言三簡直一模一樣,言三能看得出來。如果逼迫陳煌,虐殺陳煌的天真爛漫的話,陳煌會變成怎樣?會是他一樣的怪物還是不一樣的自己。那個不一樣自己言三已經模擬出——是一個正直的自己。
一想到他自己會製造出一個怪物或者是一個不錯的敵人。他的心裏就有些興奮。
遊戲,從來都是因為不可控性而刺激。把人生當成一次遊戲,那麼,你就會發覺你的人生已經和你以前的不一樣。因為,人生處處充滿哲理。
我們不是缺少眼睛,而是缺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