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語錄:你說。
那幾年的日子生不如死,每天傷痕遍身,以淚洗臉。
在悲泣中,你看透了世間的冷暖。於是便說:人生如戲,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你從未相信親情,但卻感激親情。
你從未相信愛情,但卻渴望愛情。
你從未相信友情,但卻羨慕友情。
你把自己藏在一個黑暗陰影的地方,冷眼漠望著世間。
看到溫馨向上的一幕,你會無視。因為你妒忌了。
你領悟了世間的冷暖,變得不會笑,也不會哭。因為你覺得沒人能讓你笑,也沒人能讓你哭。
……………………
他們嘲笑我,他們憎惡我,他們侮辱我。我需要實力,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是不可淩辱的!——《隨手記》
一道牆,隔絕著天堂和地獄。上午莫約10點,妹妹在牆的一邊看著電視吃著廉價的美味零食。而牆的另一邊,一個美麗婦女揮舞著皮帶抽打一個年僅8歲的哥哥,電視的笑聲蓋過了男孩沙啞的哭聲。
妹妹把零食吃完,她大喊一聲:“媽,零食吃完了。等一下出去買。”
淺越聽到後,沒回答。狠狠地再抽了幾下言三,那張病態的臉逐漸溫和下來。然後,拿著皮帶輕輕笑著走了出去。
過了許久。
一張淚痕未幹的清秀小臉從單薄的被單中偷偷的伸出來。在被單下男童全身赫然傷痕累累,那一雙美麗的黝黑瞳孔卻殘留著不屬於孩子的恐懼。
門外的陽光很明媚,很溫暖,但是世間不會真的照滿著所謂的光明。
這是一場正常但是又有著許多疑點的家暴。因為陽光溫暖照到了他妹妹,卻在他那裏停止。
言三睡了,在極度運動和強烈的情緒波動後產生的疲勞感中緩緩睡去。
仿佛很久,又貌似隻過了一會兒。
“噠,噠,噠~”
腳步聲吵醒了言三。
言三幽幽輾轉過身子,仍有淚痕的臉龐漠無神色。
一個長著鵝形臉的可愛女孩,正是他那美麗、陽光、活潑、開朗的妹妹。
她低著頭,猶豫了很久才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彩色的棒棒糖。
“呐。三哥,給你。”
言三眼角露出一絲嘲諷。他沒說話,也沒接過這顆棒棒糖。
他把被子遮過頭,再次睡了起來。
他心中是一陣陣悲痛,他這般想到:我寧願餓死,也不要吃那個“媽媽”買的食物。
這時。知意含著淚慢慢走過來,她伏在枕邊輕輕的說道:“哥哥。你還沒吃早餐和午飯,這顆糖你就收下吧。”
然後,她把那顆彩色的棒棒糖放在枕邊,走了出去。
言三歎了一口氣,手情不自禁的輕撫手臂上仍紅腫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