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真是多事,隻差一點,我們就可以迎回我們的皇了。”
黑色鬥篷被風揚起在空中呼呼作響,這話說得很是可惜,但實際上更多的是遺憾。是遺憾那孩子沒有死麼?韓逸軒手捂著心口努力的平複心口的劇痛,他這樣想著卻不曾抬頭去看一看那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那還真是抱歉了,暮大登記在冊的學生都是學生會罩著的,在那裏動手,真是愚蠢,咳……”
韓逸軒說完想要笑,喉頭腥甜湧出,頭一偏咳出一口鮮血,那雙明澈的眼眸陰鬱了瞬間,抬起頭時他依舊是那個笑談風聲的韓逸軒。梅希爾似乎不在呢,不然這人怎麼會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
“不用看了,她現在可顧不上你。我有些後悔當年沒有殺了你以絕後患了,現在或許還不算晚。”那人似乎猜出了韓逸軒的想法,不在意的笑笑,雙手纏繞上灰白的喪氣,隻要這喪氣進了韓逸軒的體內,足夠要了他這半條命。
“故技重施?你覺得我還會和當年一樣任你擺布麼?”韓逸軒不緊不慢的掏出帕子擦淨了嘴邊的血跡,視線落在腿上,差一點忘記了,當年就是這人用喪氣廢了他這雙腿,讓他在這輪椅上一坐就坐了十年。韓逸軒隻是不明白這人哪裏來的自信,竟然認為他還是十年前的那個韓逸軒麼?
“會與不會,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那人也在笑,音未落地雙手已經快速的朝著韓逸軒的雙肩抓去,他的速度很快,動作也很穩,看得出來這偷襲也是得心應手了。
韓逸軒雙手一拍,輪椅仿佛活過來一樣,輕鬆躲開了。那人反手再抓,這次卻是眼前寒芒一閃,手臂傳來的痛在幾秒種後傳遞給大腦,還沒來得及呼痛,迎麵而來刺骨的冰寒氣息,下意識的偏過頭,左肩頓時傳來撕裂的疼痛。
好快的速度!
“滾!“一個字寒徹骨髓的冷從大腦突襲到全身,連韓逸軒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被黑袍遮住的嘴角揚起古怪的笑容,黑霧沒有征兆的從韓逸軒的輪椅下騰起,連人帶輪椅一起被掀翻了出去。
“找死!”韓逸軒趴在地上看著指尖被沾染上的灰白色,嘴裏又嘔出一大口血,子吾周身寒意驟然低到一個可怕的地步,這寒氣仿佛是要將人凍傷,黑袍人一個飛撲雙手向著韓逸軒抓去,一抹冷芒貼著他的手臂斬下,黑袍人在空中一個轉身避了開,下一刻黑霧從腳下升騰,目的是要纏上持刀人的手。
千鈞一發之際,韓逸軒猛然醒悟過來,雙手撐著地一個猛撲,撲開了子吾,黑霧不客氣的纏上了他的脖子,鑽進皮膚裏,很快那裏就多出一片黑色的紋身。子午看著趴在身上劇烈咳嗽的韓逸軒,第一次沒有推開他。
“這份禮物我可是準備了好久的,你一定會喜歡的,我親愛的大哥。”帶笑的聲音還沒有散去,黑袍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韓逸軒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突然就笑了。心裏仿佛空出一個洞,寒風倒灌進來,伴隨著呼嘯和紮心的疼痛……
是你逼我的。是你們逼我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