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寒光掃過,一隻鋒利的匕首自他袖中刺出,霜刃起處直奔秦皓恩的心髒,“小心”來不及思考,我輕呼出聲。
寒光乍起,魄人心魂,劍氣如虹,直直糾起無限氣勢。
眼見利刃近身,秦皓恩卻置若罔然,身形一偏,劍身擦肩而過,抬手一擊,將那黑衣人擊飛出去。
那黑衣人眼見快要撞上山壁,隨即一腳輕彈,施展輕功躍起,由山壁自下而上攀去,待行至半腰,踏腳頓住,隨即轉身望下來,“好戲好沒開始呢,今日我淩蔚奉陪到底。”說完,他便兩指一聲呼嘯,四周霎時出現許多黑衣人,持弓對準我們。
我震驚的望向這一幕,果然此事並非那麼簡單,此時夜幕降臨,天色已暗了下來,隻隱隱望見四周人影四散。
山路狹窄,並且極為陡峭,近旁的隻三三兩兩散著數十名侍衛,並且個個負傷侍立,顯然已快支撐不住,而山腰上,黑衣人密密手持弓矢對準我們,約莫百餘人。
若加上潛伏的大內高手也不過四十餘人,近旁還有些許手無縛雞之力的宮人,不過,暮色已至,不知秦羽那邊怎麼樣了,若能撐到援兵到來,便可反敗為勝。
我向來懂得,凡是不可存僥勝之心,適當之時隻可把握機會,否則必敗無疑。
而此時光景,顯然隻能憑己之力,製勝之機,往往隻在一瞬間。
眨眼功夫,秦皓恩已退至鸞駕旁,他翻身上馬,那匹馬乃是一匹戰馬,一聲嘶鳴,傲然而精翼。
眼前形勢懸殊巨大,沒想到對方竟派出這麼多人,當真是不惜一切。
“將軍”我抬眸望向秦皓恩,“稍後若無法突圍,遭遇變故,還忘將軍保重。”
秦皓恩靜靜凝視著我,天色盡暗,我瞧不見他的表情,“微臣職責便是保護公主,公主放心,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他們動你一分一毫。”
我還來不及反駁,隻聽半山腰上一聲令下,“放箭。”頃刻間,箭羽隨即密密而來。
即便不能辨別方向,顯然,他們依然成竹在胸,如今我們就如同籠中之鳥,待宰羔羊一般。
我自懷中拿出一根短笛,放在嘴邊輕奏,一陣樂音飄散開來,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初淅瀝以蕭颯,忽奔騰而砰湃,如波濤夜驚,風雨驟至。其觸於物也,樅樅錚錚,金鐵皆鳴,又如赴敵之兵,銜枚疾走,不聞號令,但聞人馬之行聲
細笛僧管夜沉沉,越鳥巴猿寄恨吟。吹到耳邊聲盡處,一條絲斷碧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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