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便好,那你可知傀山又是個什麼地方?”風如日繼續道。
“當然知道,那裏..。”
似是想到了什麼,四長老忽然住嘴,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時,大廳裏,眾人也是恍然過來,原來風如日方才那句看似摸不著頭腦的話,現在就像一塊大石一般,壓得四長老有口難言。
“怎麼,四長老,為何突然不說了?”
風如日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盛。
他沒有理會四長老異常難看的臉色,接著道:“我看,不是四長老不知道,而是你太知道傀山裏麵危機四伏,險惡異常,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其中,是也不是?”
四長老臉色鐵青,強詞爭辯道:“那又如何,此事與老夫又有什麼關係?”
“哼,”
“既然如此,家父說謊,那隻不過是出於護子情深,擔心兒子以身犯險,為何這種顯而易見的道理,偏偏在你看來卻是別有居心,心懷叵測?”
風家一眾大佬,臉上大多有些尷尬。
他們不是沒想到這個緣由,而是四長老之前脫口而出、信誓旦旦的話,先入為主的原因。再加上這幾天傳的沸沸揚揚,關於風如日的事情,這才一時半會沒往這處想。
“你!”
四長老被說的臉色通紅,啞口無言。
“你什麼你,”風如日冷冷道。
“如果四長老沒有子嗣,那還可以理解剛剛那番振振有詞的話,可是你偏偏卻有子嗣,竟然還能說出那番毫無人情的話來,依我看來,無非隻有兩種情況。”
“那兩種情況情況?”風欲凡難掩臉上的笑意,追問道。
“要麼禽*獸不如,要麼,”頓了會,風如日的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繼續道:“要麼,就是蓄意挑事!。”
“你,.。。你放屁!”
四長老氣得臉色通紅,霍然站起,指著風如日‘你’了半天,不知說什麼好。他有意反駁,可由於怒火攻心,往日裏不饒人的口齒,此刻居然笨拙起來,最後竟然氣得直爆粗口。
大廳之中顯得異常安靜,眾人麵麵相覷,望著大廳之上,那道侃侃而談,從容不迫的年輕身影。他們又仿佛看見了三年前,那道大廳上躊躇滿誌,意氣風發的影子。不也是像現在這樣,鋒芒畢露麼?
看來此子真的如傳聞中說的那樣,回複了以前的實力,不然就算有風欲凡撐腰,也絕不會如此囂張,公然嘲諷四長老。
大廳之中,所有望向那道展現鋒芒的年輕身影,神色不盡相同。
特別是以粗獷大漢為首的五家之人,眼神之中,都閃現出一道若有若無的殺意。
“四長老,這隻不過是犬子的戲言,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望著四長老赤紅的快要爆發的模樣,主位上,中年男子忽然站了起來,微微笑道。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無話可說。四長老深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深深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冷‘哼’一聲,然後一臉鐵青的坐了下來。
風欲凡稍稍鬆了口氣,目光轉到粗獷大漢所在的五家之人,笑道:“讓大家見笑了,不過正如犬子方才所說,傀山狩獵,危險難測,所以,..。”
“不可!”
見中年男子語氣不對,粗獷大漢立即打斷。
“為何?”
風欲凡臉色微沉,“如此危險之地,若隻是為了仙門名額的公平,而送了各家子弟的性命,恐怕不妥吧。”
粗獷大漢似乎早知他會這樣說,從容道:“傀山是危險,可外圍卻不似裏麵那般危機四伏,隻要我們幾家事先做好準備,應該不會有所傷亡的。”
“再者,”
粗獷大漢笑容一斂,淡淡道:“若是連冒這點危險的勇氣也沒,那仙門的名額落在這些年輕人的手上,豈非暴殄天物?”
風欲凡聞言一窒,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正當他眼神不斷閃爍,想要如何推脫,風家年親子弟之中卻忽然傳出一道自告奮勇的聲音。
“大伯,小侄願意替風家去傀山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