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城主的獨子。
“怎麼,不知如日大哥還有何賜教?”
那位刻薄的風家子弟,愣了愣,轉過身來,陰陽怪氣的冷笑道。
他可不擔心風如日能將他如何,不談自己如今的實力已然勝過對方,就算在他看來,風如日依靠的身份地位,雖然有所不如,但自己背後的勢力在整個風家也不可小覷。
不然,換做一般人,誰敢在功法閣這種地方與人爭執?
“你不是說,要將手中的靈簡借我打發打發時間的麼,怎麼又放回去了?難道剛才的話,隻不過是戲言?”
風如日的臉上,仍舊看不出什麼表情,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令得周圍圍觀的風家子弟咂舌不已。
這世上,真的是什麼人都有啊。
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喜歡自取其辱?
還是這他根本就沒聽出來,人家在譏諷他?
“嗯?”
那位刻薄的風家子弟也像其他人一樣,愣了愣,他認真的端詳了風如日一眼,確認剛才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錯覺,臉上不屑的神色更重了幾分,譏笑著將手中的靈簡塞到風如日手裏,然後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他,已然興不起一絲興趣,來貶低眼前這個人了。
那樣,反而會自失了身份。
周圍圍觀的風家子弟紛紛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傳聞裏,有辱門風,十分不堪的家夥果然臉皮極厚,此事若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打個地洞鑽進去了,誰還想到,他竟然還借坡下驢,當真是沒有絲毫羞恥之心。
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但整個第一層裏,卻有一人另外。
就是那位一直在閣內默不作聲,冷眼旁觀的懷仁長老。
那張枯槁的臉上,非但沒有類似他人臉上的不屑、鄙夷,甚至,還隱隱有一絲驚訝。
因為隻有他一人,看見了風如日嘴角邊微不可見的一絲上揚。
這是‘不屑’的神色!
他竟然鄙夷那些對其不屑的人!
若非真的厚顏無恥的無藥可救,那麼,他一定有什麼憑仗!
佝僂老人仍然沒有說話,隻不過心理麵已然不複之前那般平靜,衣袖裏滿是褶皺的手都不由的緊了緊。
其實,接下來的事實也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般。
風如日打開手中的靈簡,有條不紊的自左至右的掃視了一遍,便再次可合上,將其放了回去。
他並未就此打住,而是像先前那些風家子弟那般,伸出手,朝旁邊的一本功法抓去。
除了暗中觀察他的佝僂老人外,此時此刻的功法閣裏,沒有一人注意到他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
他的手就這樣靜靜的抓去,在懷仁長老不可思議的眼中,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穿過了一般人難以破除的防護,拿出另一本靈簡來!
一切顯得是那麼自然!沒有絲毫阻力,仿佛就像探囊取物一般!
“吱呀!”
老人從竹椅上霍然站起,由於站的迅猛突然,身下竹椅的關節處,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所有人都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紛紛回頭看向這位,守護第一層功法閣的長老,都不由感覺奇怪,不知道今天這位佝僂老人抽了什麼風,一驚一乍。
當他們順著老人震驚的目光,落到風如日身上時,所有人臉上的疑惑更盛。
他依舊在恬不知恥的看著手中的那卷靈簡啊。
雖然,這令得之前所有人也大長了見識,但也沒必要如此吃驚吧?
況且還如此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