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豈早就接趙嶽回來的通報,率領著政府百官們出城把趙嶽迎回了城中。
趙嶽顧不得休息,連夜招來周複詢問案情:“周大人,這殺仆一案,你有什麼看法?”
“王爺,此案關鍵問題在於該仆人到底有沒有偷了東西的銀子,沒偷銀子,那麼按照刑事律法,東家就該以命抵命。如果仆人真的偷了銀子,那麼仆人就犯了偷竊罪,雖然東家私設公堂也犯了貌視官府的律法,但情節上就輕了許多。現在死無對證,這案子就變得複雜起來,律法還沒有如何判決的條例,還需完善。若臣來判決,死者到底有沒有偷銀子無法求證,但東家也不會無事處罰,也該是觸犯了東家的利益,東家才會杖責,致使誤傷人命,所東家犯有私設公堂和誤傷人命罪,私立公堂罰以千金沒入官庫,誤傷人命當入監五年,或處以罰銀千兩以撫死者家人。”周複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入監五年或罰銀千兩,入監五年還說得過去,這罰銀千兩是不是太輕了點,他們可都是富商,五年的監與千兩金比起來,那可是差遠了。”
“王爺,這是律法上明文所定的。” 周複苦笑道。
“那林峰和章節程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嶽想起這兩個便問道。
“臣管教屬下不力,甘受王爺處罰。”周複一聽說到自己的下屬章節程,連忙向趙嶽請罪。
“周大人,這事與你無幹,他是他,你是你,聽說林峰賄賂了章節程,才輕判此案,但相互又不承認,就算沒有賄賂,這兩人也逃不脫暗地裏有什麼承諾,該好好查一查。”
“是,趙大人已經約林峰和章節程談過,待會臣也去找章節程好好問一問。”周複連忙點頭。
“這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最要緊的是民心,現在鳳林三府初定,若激起民心動蕩,那我們怎麼死都不知道,同時也不能太傷害富紳們的心,至少現在我們的財政還是靠商人來負擔,所以我看這案子以撫為主,盡量把雙方都安撫下去,大事化了,小事化無,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就按王爺說的辦法吧,不過這律法上的漏洞,是不是該補充補充?”
“這是當然,現在律法還在試行中,我會通知參議兩院,盡可能的完善起來。明天我會約梁可銘兄弟談談,讓他們去跟苦主協商多陪點銀子,最好是苦主撤狀私了。”
第二天,趙嶽召見了梁可銘兄弟,一番話談下來,梁可興同意趙嶽的意見,然後就與苦主一家經過幾天的協商,出五千兩銀子,讓苦主撤回了狀紙,買了個平安,苦主一家也願意再不上訴。這事在趙嶽周旋下,終於平息了下來。但趙嶽心裏有了個深深的憂慮,這案子這樣了結分明有點循私舞弊,也許日後會因此而開了先河,不過現在安定民心,穩定大局要緊,現在還是他趙嶽的獨裁社會,真正要改造成法製社會還是遙不可及。
林峰和章節程兩人因此案觸了黴頭,又有說不清的關係,林峰被撤去外貿局長的官位,章節程的法官也當不成了,被打發回家種地去了。
這件大事就這樣不了了之,如一塊石頭投入池塘濺起水花,起了波浪後,在沒有外力作用下,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轉而趙嶽的心思被馬天平搞出來的一架小發電機給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