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上去，看到又一道略小的山脈在十幾米外橫列，與我們剛穿過的這條山脈形成一個環中環，隻留下狹小的間隙，植被覆蓋，咋一看根本就像是連在一起的。
清月回頭：“沒錯，跟我走就是。”
淩素牽著馬從祁羽身邊掠過，笑看他一眼說：“你以為，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婁姒都沒能找到我們！”
祁羽在發愣，我對他說：“走吧！”來這種地方，並非我會有多淡定，隻不過我想問的，已經被嘴快的祁羽先開口問了。
清月帶路又往西麵走回去，隻是這次我們在裏麵。山澗照不到陽光，風也不流通，喬木林下已然幹淨，隻有一些齊膝高的草本科屬植物，到是讓我們走得輕鬆一些。
走了幾百米，植被種類開始多起來，也更密集一些。
清月停下說：“到了！”
細看才發現，這又是一個山脈斷口，高大旺盛的植被充當了這個斷口的山體。
祁羽拔刀，見二人沒有異議後開始開辟路徑，他邊砍邊說：“你確定這是進去的唯一入口麼？為何都沒發現一點你們出入走動的痕跡？”
我也注意到這點，即使人不多，出入這唯一要口，也必定會有路線的痕跡，可這一路完全沒有，更像是從未有人走動的野林。
清月沒答話繼續往前走，淩素開口說：“我們很少出來！”
“不出去你們吃什麼？”我問。
“裏麵很大咧，食物也很多，過一段時間我們才出去打一次外麵的獵物。”淩素說。
這地方說得讓我越來越好奇，不覺加快速度，一睹她們秘境真貌。祁羽似乎也有同感，手腳比之前快上很多。
很快幽暗的林子裏射進幾道光束，我們馬上就能走出斷口，祁羽也收起刀，折回牽馬。
清月鑽進一灌木後消失，我跟上去扒開一簇翠綠枝葉，一陣清風吹來，讓長久在密林中行走而壓抑的身體頓時舒暢無比。
突然加倍的光亮讓我不能完全睜開眼睛，但能明顯感覺到，這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旁邊祁羽相繼走出，身後的黑風似乎也迫不及待想出來，不停用鼻梁拱我，適應光亮後向前幾步才讓它走出綠簇。
清月看我微笑，語氣帶喜悅說：“就這了！”
轉頭看去，一條山脈包圍的巨大盆地盡收眼底，裏麵草地平整翠綠，林木小片成群繁盛生長，與每塊草地形成鮮明的界線分割。
有林木的地方也有一些錐形山峰，隻是不及那兩道山脈高而已，還能看見一些小溪在林木間或青草地上涓涓細流。
“怪不得，如果你們也種水稻的話，那真是永遠都不用出去！”祁羽激動說。
“水稻？那是什麼，吃的麼？”淩素不解看他。
“嗯，一種很好吃又能結很多籽的草。”祁羽解釋。
“走吧，我們下去！”清月靠近我說。
我們進來的地方是比盆地高出十幾米的平台，清月向前帶路，淩素也加入其中格外高興，像是帶金龜婿回家見父母的行頭。
從緩坡上下來，我跟上問：“剛沒看見你們部族啊，在哪？”
清月說：“在那當然看不見了，不過我們很快就能到。”
行走在草地上，越過一條小溪，黑風停下喝水，我們也停下稍作休整。休息空擋，兩女孩在上遊，用清澈的溪水打整自己。
坐在草地上，我問祁羽：“你打算讓淩素給你生孩子麼？”
“當然！”他癡笑看著淩素，幾乎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我會帶她回去，和我一起生活。”
這是早成定局的，況且現在還沒有一個部族，規定隻能一夫一妻或一妻一夫，而且我也有兩位妻子，便不多說什麼。
“族長，難道你不想讓清月在給你生個孩子？”祁羽轉頭疑惑問。
我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溪邊，洗漱好的清月在梳理自己的頭發，她屈腿坐著，是那麼妖嬈。
“噯，族長。清月那麼漂亮又能打，多好啊！她們立誓的，你不讓她給你生孩子，那多可惜。”他湊過來，似乎不問出答案不罷休。
“走吧，我看她們都弄得差不多了！”說著起身。
祁羽：“噯……”
我撫揉黑風臉頰，牽著它迎上走來的清月。
“我們回家前，都要把自己打理得幹淨。”她說。
我看著她清秀的麵容說：“嗯，你現在是我在這邊見到的最幹淨的女子。”
她臉上一絲羞澀瞬間閃過，“穿過那片林子就到了，真女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