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在繼續前行,天已經很晚了。殘月還未升起,昏黃路燈映照下的公交車廂裏,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老太太突然抓住小夥子,瘋了似的吵罵著,說小夥子偷了她的錢包。老太太一邊吵,一邊還偷偷拿眼瞄著後邊的白衣女子。
突然,老太太一手拉著小夥子,一手指著我們說:“前邊快到派出所了,我們到那裏評評理。你們四個一起去給我作證吧。”
其中一個夥計正要說話,我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別說話,看我眼色行事。
這兩個夥計,是我二師叔手下的得力之人,自然跟著二師叔接觸過很多事,機靈的很。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坐在那兒不動了。
“好啊,我和我妹妹去給你們作證唄。”我對著老太太說道。
“你們兩個小夥子……”老太太一指二位夥計正要說話。身後的白衣女子突然站起身,不見腳下邁步,已經往前走來。
“師傅,前邊站台停一下,我到站了。”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
老太太看到白衣女子走了過來,忙拉著小夥子的脖領往後一挪,兩人的眼光都緊盯著白衣女子。
而這時,我對著兩個夥計又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也忙站起身,往後門走去:“我們哥倆也到站了。”
兩人走了過去,一左一右,站在白衣女子的身邊。
“兩個小哥兒,你們不給我們去派出所作證了嗎?”老太太緊張的扯著一個夥計的衣袖說道。
“不好意思,大娘,我們到站了,讓別人給你們作證吧。”夥計微微的笑道,並把衣袖從老太太的手裏扯出。
這時,車身一晃,在站台停住,兩個夥計被這一刹車差點摔倒。而白衣女子卻身形一晃,在車門打開的同時,已經走了下去。
兩個夥計也一前一後,跟著下了車。
“那個白衣女人是鬼,是我救了你們。”老太太看著漸漸離車遠去,還站在站台邊,被昏黃的路燈籠罩著的三個人,聲音顫抖的說。
而遠處,兩個夥計正在女人的身邊說話什麼。而女人卻是將目光遠遠的鎖定在這車上,像是能看透這個車上的情形一樣。
“真的假的,你別嚇我們啊。”小夥子害怕的一屁股癱在了座位上。
“你們沒有看到嗎?那個白衣女人沒有腳,是飄著的。唉,可惜了那兩個小夥子,色迷心竅了,也不聽我的勸,今天怕是要沒命了。”
“真的是鬼啊,你們別嚇我!”如夢也聲音發抖的問。
“真的是鬼,這個女鬼每月的初一晚上九點,都會從故宮周圍上車,到這個亂墳崗下車。”老司機在前邊說。
“亂墳崗?初一?”我疑問道。
“是啊,他們剛才下車的那個站台已經廢棄了。那個站台的後邊以前是一片亂墳崗,傳說後來想蓋房蓋樓來,但是一直蓋不起來,總出事。最後給改造成了一個小公園,但是我們還是習慣叫他亂墳崗。”
“後來公交公司在這邊建了個公交站,前幾年出了一件事,這個公交站就不讓停了。”
“什麼事啊?”如夢好奇的問。
“那是幾年前的一個冬天,夜已經很深,天很冷,風也很大。一輛公共汽車緩緩駛進了路邊的一個公交車站。”老司機邊開車,邊給我們講到。
“那已經是當晚的末班車了。車上有一位司機和一名女售票員,車門打開後上來四位乘客。一對年輕夫婦和一位年紀老邁的老太太。其中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他們上車後年輕夫婦親密地坐在司機後方的雙排座上。小夥子和老太太則一前一後的坐在了右側靠近前門的單排座上。”聽著老司機講到這裏,我不由的看了一眼坐在同一位置上的老太太和小夥子。”
“車開動了,向著終點站開去......夜色顯地更加的沉靜,耳邊所能聽到的隻有發動機的轟鳴聲,路上幾乎看不到過往的車輛和行人。”老司機講的繪聲繪色,簡直是就京版的單田芳。
“11月的北京深夜十分地寒冷,路上也就特別的冷清。車繼續前進著,大概過了兩站地.就快到了這個俗稱亂墳崗的公交站。”
“,大家就聽到司機突然大聲罵道:媽的,這個時間平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今天真他娘的見鬼了。靠!還不在車站等車。”
“這時大家才看到,100米遠的地方有兩個黑影在向車輛招手。就聽售票員說,還是停一下吧!外麵天氣那麼冷,再說我們這也是末班車了,一般出租車司機根本不會跑那麼偏僻的道路。”
“司機把車停下後,上來兩個人,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三個人。因為在那兩人中間還被架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