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說,”勞恩一陣恐懼,當他真正從事這件事情的時候,才發覺自己也不是那麼高尚,充其量隻是能夠稍微控製一下欲望,能夠清醒地看待整個事情,但最終目的還不是和他們一樣,隻不過自己不希望得到一個更加真實的結果。
“那位先生全名是葛朗倫特·沃爾克,相信先生您應該在會裏的機密檔案處查閱過這個人的部分資料,”
當然,他就是第一個投資把腦移植技術開發出來的家夥,甚至後來麵對整個美國的力量都有辦法脫身,消失不見。那種在當時看來幾乎是騙局一般的科學實驗,也隻有那種變態老頭敢投下幾乎相當於一些大家族全部資產的巨額資金。
勞恩心裏緊張地想著,他本以為對方受過很大打擊,這些年也毫無消息,應該沒有多大能力了。但能讓經驗豐富,鎮定能幹的管家怕成這樣,看來是超出自己預料了。也是,一個有膽子,冒著全世界聲討風險的家夥,怎麼可能簡單,會裏的情報機構養了一群吃白飯的家夥。
“我們拿到了他當是第一次與那位世紀科學家見麵時的對話資料,也許是他為了留作紀念,或者是要挾工具,或者是責任推托用的,總之這數十年前資料他竟然還保存得非常完好,我們能夠拿到非常巧合,是一個長期服侍他的家夥,偶然間聽到了他感歎的話語,起了異心,才冒死偷出來,為的是要求我們給他辦理一次移植手術。……”
“但是他很快發現了,那個家夥估計此時已經被沉到大西洋裏,或者進了鯊魚的肚子,我們的人也損失了不少,歐洲聯絡處好幾個地方都被摧毀,最後還是借著會裏的秘密身份威懾了他,沒有繼續追究我們,不過他以後肯定會報複,而且最後對方說的一句話,也很讓我害怕,”管家直言不諱地說道。
“什麼話?”勞恩焦急地踱著步子,他很想馬上看到那卷錄像帶,可此時管家位置顯示還在數千裏之外。
“你們將會惹到連我也懼怕的怪獸,不管你們想拿這些東西幹些什麼,作為一個曾經的前輩,我忠告你們,保持對那些事情的沉默,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你的家人,家族,甚至整個國家,我不想看到美國從地球上消失。年輕的孩子們,我以兩輩子的經驗告訴你們,這個世界有很多非常奇怪的事情,你根本無法用常理推測,相信我,往往保存自己才是最好的做法。”管家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景,他突然有個想法,想想也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如果對方不是還有其他考慮,不會那麼容易讓自己帶走,或許他也想借此警告後代們一些事情。
“他的意思我明白了,”勞恩也很快想到了這點,如果對方和檔案中記載的一般,哪怕隻有十分之一,自己也不可能拿到對方那麼保密的東西,FBI,CIA也同樣不能。
“而這種基因裏的毀滅機製卻又關係到細胞正常的新陳代謝,是不可能被去除或者替換的,否則,人將發生不可預料的畸形變異。也因此要想達到長生,除了剔除替換基因序列裏的致病基因,以及其他不良的片斷外,是不可能通過基因優化的途徑達到最終的長生,這是由物質世界的定律所決定的。任何事物本身都在不停的運動,生長和死亡同樣是一種運動,是不可能人為停止的,最多將它變緩。”
“然而雖然物質的生命不能夠長久存在,但依托於物質大腦存在的意識卻可以通過更換載體的方法而長久保存,因為意識本身便是在不斷的運動之中,它的消亡是因為載體的物質滅亡。”
幾小時後,勞恩和管家一起在地下室內,看著這卷半個多世紀前的錄影帶,那時候技術就很發達,圖像很清晰,裏麵兩個人的對話,也非常清楚。
“果然如此,他們的計劃在那麼久之前就開始全麵布局了,我現在真正明白沃爾克先生為什麼提醒我們,能有這個時間和決心的組織,也隻有國家長期的戰略決策才能做到,然而表現在外麵,卻僅僅是幾個人,我還聽說,這個畫麵的年輕人,按說到現在已經七八十歲,可是裏麵基地的人講,還和中年人沒有什麼差別,好像衰老過程停止一般,他們軍方捂著這些技術不放,隻弄個容易賺大錢的買賣出來,難怪他們能在會裏糾集了一幫支持者,靠著這種技術,完全可以支撐到那些幻想科技的實現,看來愚蠢的人隻有我一個,虧我還自鳴得意,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哈哈,”勞恩說到最後,自嘲地笑了起來。
“先生,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管家聽懂了一些,但他很害怕,這麼大的刺激之下,自己的主人會發瘋。
“既然不能對抗,那就依附,投靠,沒有什麼可恥的,還好我醒悟得早,想來還有一幫人被蒙在鼓裏,隻能享受二流生命技術,還以為自己很高貴,殊不知就算貴族,也有世襲和暴發戶的區別,哈哈,真是好笑,果然任何時候,都不會團結一致這個說法的存在。”勞恩毫無表情地笑著,矛盾的表現,恰恰反映他對現實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