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吹捧之下,張大事的地位明顯直線上升,在眾人眼裏也變的越發神秘,唐棠的眼裏異彩連連,眼波流轉之下嬌聲道:“葉公子,如此大禮,我怎麼受得起。”
“受得起受不起,那是我說了算,千金難買我願意。”張大事一臉的豪氣雲天:“再說了,我葉某人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收回來的道理。”
一個破玻璃瓶愣生生讓張大事玩出了一手豪禮的花樣,這叫包裝,張大事眼神掃過場內眾人,之前那開口質疑他的中年文士現在也不敢和他對視了,連忙低下頭去,張大事心裏冷笑,不就是忽悠麼,老子空手套白狼,忽悠死你們這幫原始人,在中國曆史上曾有人拿一大堆義烏小商品換了大飛機回來,如果給自己足夠的時間的話,自己應該也可以空手套白狼在這個時代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唐棠小姐,你就別客氣了,既然葉大哥是有備而來,那必然是沒有再收回這一說法,葉大哥如此真心真意,你可不要枉費了他一番苦心。”一邊的司徒登眼瞅著也琢磨出了點味道出來,看樣子自己這位葉大哥好像是很中意這個唐棠姑娘,這可是一件好事,他雖然是政治白癡,但他又不是真的白癡,如果張大事絞進明日之星大賽這趟渾水,那對他而言可是一件好事,最好這位張大事的背景實力能夠壓住其他人,那到時候自己就輕鬆了。
幾個公子隨聲符合了起來,那唐棠終於微微一笑,收下了張大事的這份重禮,張大事嘴角咧開笑的像是一隻偷吃了十幾隻老母雞的黃鼠狼一般,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隻要你收了,就不怕你跑出手掌心,走出了第一步,張大事的心情立刻好了很多,這意味著他離朵拉項圈又近了一步。
竹園內的氣氛也越發的熱鬧起來,唐棠也難得的小露了一下歌喉,張大事發現這小妞的聲音其實很空靈,很好聽,隻是因為沒有足夠適合的曲子,所以在司徒登等人看來這位唐棠的才藝有些欠缺了。
眾人談著談著就又開始談詩詞歌賦,這是張大事的弱項,他現在已經想有點閃人了,混個臉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今天差不多了,正所謂欲速則不達,步子邁的太大會扯到蛋,自己還是見好就收吧。
他心裏轉著想要閃人的念頭,可那邊的司徒登又開始顯擺之前張大事說的那兩句,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這兩句千古名言一出,眾人對張大事的看觀又是抬高了幾分,在那唐棠的強烈要求之下,眾人非要張大事當場吟詩一首。
張大事眼見推脫不掉,再推脫恐怕會讓人心存疑慮了,他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不過我一個人說肯定不行,要做大家一起來,不如我們就以這明月為題好了,司徒,你是第一大才子,你先來,我們一人一首。”
張大事有限的文學常識裏,來來回回也就是那幾首千古名句,以明月為題當然最簡單,不就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麼!
雖說這首是秋霜時節的詩,現在正是初夏時光哪來的秋霜,可張大事也管不了這麼多,到時候在忽悠一下就行了,說到底不是文學青年實在不好混這個圈子啊!
他如意算盤打的倒是蠻好,正準備今晚在語出驚人過一回才子的癮,卻聽旁邊一人感歎道:“要說這明月,今世當屬南越國第一大詩人李浮白的那首靜夜思為最佳。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字字珠璣啊!”
這人的一聲感歎簡直就是一記悶棍當頭打在張大事頭上,他差點就昏了過去,什麼李浮白,什麼靜夜思,這,這,這已經有過這首了,不是吧,怎麼會這麼巧,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當世李浮白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到底是李白穿越了,還是這個李浮白穿越了?
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大事直覺這次自己問題大了,玩套路把自己套路進去了,這明月為題,靜夜思沒了,現在怎麼辦?
他絞盡腦汁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另外一個和明月有關的詩來,正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眼瞅著馬上就輪到他了,他心裏有些焦急。
“葉公子,現在可是輪到你了哦!”唐棠臉上淺笑嫣嫣,眼神裏全是期待之色,很是期待這位葉公子能夠給他一個驚喜。
張大事端起酒杯,摸著自己的下巴,琢磨了半響,最終一咬牙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此言一出,場內一片沉寂,眾人的眼神中帶著一股不同的味道,張大事直覺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繼續說道:“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