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日!”
天夢大吼一聲,一道貫日槍從掌心中爆射而出,假天夢有心想躲,奈何手臂被天夢抓住,瞬間便被貫日槍由首到腿給刺穿了!
“不…可…能!”
假天夢眼睛睜大,下一秒便立刻摔在地上,再沒了一絲生氣。
整個過程僅僅是在三息之內完畢,為了完成一擊必殺而不讓假天夢用那奇怪的迷惑招術,天夢隻能拚著遭受大內傷的代價進行瞬間必殺,所幸,最後還是成功了。
天夢解除掉墮天魔狀態,一股極強的虛弱感頓時湧了上來,天夢兩眼一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卻又被不知從哪裏冒出的樹枝給接住,同時,一個女人形態的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用一雙綠色的眼睛看著天夢的麵龐,隨即用纖細的手指點了一下天夢的眉心。
“雷燊,醒醒!”
一道粗獷的聲音在天夢耳邊響起,嚇得天夢立刻坐了起來,定睛一看,這不是牛哥嗎?
“你傷口怎麼樣了?”牛哥問道,天夢循著他的目光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背上竟然有一道箭傷,而且還隱隱作痛。
天夢皺了皺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才記起上次的時候是有一個女天使朝自己射了一箭,之後自己就醒了。現在看來,他是被射中了。
“牛哥,我還好,沒事。”天夢回答道,接著四處看了看,卻發現原本還有不少的小隊卻是隻剩下了八個人,於是又問道:“其他人呢?”
牛哥深深歎了一口氣,“其他人已經全部戰死了…要不是地鼠族兩兄弟拚命挖了一個地下通道,恐怕我們都得交代在那…隻是可惜,其中的哥哥為了甩開後麵的追兵,最後還是燃燒了魔力將我們身後的通道給堵了回去,恐怕已經沒有活路了。”
他指了指一隻長著許多長胡子的矮小家夥,這家夥靠在旁邊的土壁上休息,手上拿著一柄小刀,靜靜地看著,想來應該是他哥哥生前所用留下的遺物吧。
“唉!”天夢也深深一歎,既為了地鼠哥哥如此大義的舉動,也為了自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裏而感歎。
“別難過了,眼下最主要的還是得逃出這地下,現在我們沒了補給,如果就這麼呆著的話早晚都是死路一條。”一個黑暗羊族人走了過來,他指了指一個方向,那裏通向更深的地下,“按照方向來看,往那邊走是回去的路。但是如果我們直接回去的話恐怕會被以逃兵的罪名給處死,而地鼠族的小家夥已經虛弱得沒辦法繼續挖土了,所以我們隻有朝更下麵走去。”
他看了看天夢的背部,蹲下來摸了摸,疼的天夢倒吸一口涼氣,“你的傷有點嚴重,恐怕是箭上留下來的神力正在腐蝕你的身體,麻煩了…”
天夢揮了揮手,“不礙事,這點痛還是能忍的。”
黑暗羊族點了點頭,“行吧,正常來將一周之內應該是能將神力給吞噬掉的,然後再有一周就基本上好了,不過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們還是出發吧!”
八人起身朝下麵走去,這地下通道算是寬敞的了,土壁上也沒有什麼散落的土壤,看起來這裏像是自然形成的。
走了一陣,隨著眾人走入更深的地底,出現了一個小洞口,當眾人相繼鑽了進去之後,一座巨大的祭壇呈現在了他們麵前。
“這是…”黑暗羊族人疑惑地打量著祭壇,這祭壇通體黑紅色,一道道怪異卻又顯得十分蒼勁的紋路刻畫在上麵,而位於祭壇中央的位置,則有著一個小碗。
“好濃鬱的血腥氣息!”牛哥感受了一下,驚歎道,這裏就屬他魔力最多,自然感受到的也就更多。
八人走了過去,發現祭壇四周好像有什麼圖案,於是圍繞著一圈看了起來。
“這什麼意思?”牛哥摸了摸腦袋,有些沒搞明白。
“上古時期,存在著一把絕世神兵,名叫神刃。這把神刃原本屬於天堂,歸一位實力強悍德高望重的天使所有。這位天使憑著神刃斬殺了無數惡魔,立下了赫赫戰功,然而惡魔的鮮血卻逐漸侵染了神刃,接著進一步影響到了天使的內心。於是他變得極其暴躁無常,原本的神性也完全變了模樣,就如同一個全身散發著血氣的天使一般。之後,這天使開始充滿了負麵情緒,變得嫉妒、惡毒、憎恨,開始對周圍的天使暗下殺手來奪得想要的一切。然而有一天他的惡行被人發現,最終由眾天使祭司聯手合攻,將這惡天使斬殺,並封印這把沾染血氣的神刃於此,建立了這座祭壇來鎮壓它,此後神刃便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
牛哥聽著,再一看果然如上所述,當他循著聲音看去之後,卻沒想到竟然是雷燊說出來的話。
“你小子,可以啊,這都能看懂?!”牛哥粗狂地笑了起來,大手掌拍了拍天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