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林寶駒吩咐,金馬也帶著林寶駒奔向杜葵落下的方向。
杜葵所取的方向是河邊的一片草坪,位於一座大橋下麵。
當林寶駒看見尼杲的時候,已經快認不出這個和尚的真容了。
尼杲渾身都是血汙,僧袍已經被鮮血所浸染,連一片幹淨的布都找不大,他的黑鷹不住地在他身旁盤旋,並且發出低低的哀鳴。
許白白和昆吾都不見蹤影,不過林寶駒能夠感覺到大量還未消散的死氣,明昆吾剛走不久,可能是因為尼杲浴血奮戰,拖延了不少的時間。
“和尚,我先前不是讓你盡量往地形複雜的地方躲避嗎,你怎麼會跑來這裏,你……真是腦殼秀逗啊!”杜葵對著尼杲怒罵道,同時又將身上的治傷藥物不住地灑在尼杲身上的傷口上。
“我……怕那個惡靈傷及無辜!對不起林兄弟,我沒有用,擋不住那個惡靈。”尼杲道,“快追上去,我的黑鷹會帶你們追上去,它能夠聞到惡靈的味道。”
“你已經盡力了,我感激不盡,真的。”林寶駒心中不能不佩服這個有些呆頭呆腦的和尚,道:“我們會追上去的,你就好好呆在這裏,等待救援吧。”
“你們放心,我不會死的。密宗的人都經過苦修,能夠忍受任何的痛苦。”尼杲鎮定自如地道,然後用手對著上的黑鷹揮了揮,那黑鷹非常通人性,立即停止了盤旋,向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那你就別廢話了,免得流血過多。”杜葵罵了一句,然後向黑鷹飛行的方向追了過去。
“尼杲,那你自己保重!”林寶駒道,然後跟著杜葵的身影追了過去。
兩人追了一陣,來到一片矮的住宅區的時候,杜葵忽然停了下來。
黑影在上不住的盤旋著,似乎它已經失去了昆吾的蹤跡。
林寶駒也停了下來,對杜葵道:“真是奇怪了,附近的死氣越來越淡,難道昆吾已經走遠了?這不可能啊,我們一直都沿著他的行蹤追過來的啊。”
失去了昆吾的蹤跡,林寶駒心中自然焦急非常,因為他不知道昆吾會如何對付許白白。
杜葵向上看了看,道:“現在和尚的黑鷹也聞不到那怪物的氣息了,看來真是有些麻煩。不過,那怪物既然是在這一片地帶消失的,我敢肯定他一定沒有走遠,因為他畢竟還帶著一個人。”
“不過他那一身的死氣那麼恐怖,是怎麼將其掩藏的呢?”林寶駒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困惑。
“現在想這些都沒有什麼用處,還是趕緊將那廝找出來再!我走左邊,我走右邊,我不信將這廝揪不出來。”杜葵忿忿地道,昆吾連耍兩次陰招實在讓杜葵有些氣惱了。
林寶駒心頭就更氣惱了,要不是因為這一片住都是住宅區,恐怕林寶駒早就用靈符亂炸一通了。
杜葵完之後,立即施展渡術快速地飛躥上了房頂,開始搜索起昆吾的下落來,林寶駒當然也沒有閑著,跟金馬向另外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城區一個荒廢的地下室。
許白白看著妖魔一樣的男子,顫聲道:“你……是什麼人?”
昆吾斂去身上的黑氣,露出了他那魁梧、妖魔一般的身軀,道:“你我是什麼人,或者我根本什麼人都不是。”
“那……你抓我來做什麼啊?”許白白一邊話,一邊留意周圍的環境,盤算著有沒有機會脫身。
“你的身體是先靈體,能過幫助我重塑一個真實的軀體。”昆吾淡淡地道,向許白白走了過來,“所以我要借用一下你的身軀。”
雖然不知道昆吾的打算,但是許白白卻也被嚇得一身的冷汗,道:“你這惡魔,一定不會好死的,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他們一定會殺了你的!”
“殺了我?就憑那三個鬼嗎?他們恐怕現在還在到處瞎找呢。”昆吾不屑地道,“況且就算他們找到這裏,憑他們的那點微末道行,本座還未將他們放在眼裏。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未免被他們打擾,本座還得布下幾道陣法,免得他們發現了本座留下的氣息。”
昆吾的身軀再次被一團黑雲所包裹,他開始遊走於這個地下室的四周,好像真是在布置什麼陣法。
許白白知道自己就剩這麼一點時間了,等昆吾布陣完畢,肯定就會出手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