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能夠找到陣法的運行方式,則已經利於不敗之地。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林寶駒不再跟這些石頭硬拚,隻是心地閃避,然後將全身的精神力提升到極限,去感知周圍的靈力波動。
既然這個陣法是用靈力驅動的,那麼陣法中的靈力波動就跟陣法運行方式有著必然聯係。
在千鈞一發之際,林寶駒心靜如水,全身心去感知這些亂石形成的陣法運行方式。忽然,林寶駒心中湧出了一種明悟,四周蜂擁而來的石頭不再向先前一般雜亂無章,一切似乎都變得有跡可行了。
下一刻,林寶駒已經知道什麼地方會飛過來石頭了。
氧氣瓶中的氧氣很快就要耗盡,林寶駒拖著唐虎再次向上方衝去。
這一次,從頭頂飛來的石頭已經不再是威脅了,林寶駒如同遊魚一樣穿梭在飛石之中,向頭頂上方的亮光衝去。
“嘩!~”
江麵上騰起一陣細lang。林寶駒從水下麵鑽了出來,然後大口地喘息著。
如果再水下多呆幾分鍾的話,他可能就會葬身於那堆亂石之中了。林寶駒費了好大勁才爬上了船,然後將唐虎也拖上了船。
雖然江麵上已經有陽光照射,但是溫度卻依然很低,先前緊張的時候林寶駒已經忘記了寒冷,這時候才感覺到渾身都冰得厲害,連忙換下了潛水衣,扔在了船上。
過來幾分鍾,唐虎才回過神來,驚駭地看著鼻青臉腫的林寶駒,問道:“我們終於從亂石堆裏麵出來嗎,你沒事吧?”
林寶駒勉強笑了笑,道:“你的樣子比我好不了多少。該死的,差點我們兩個都喂魚蝦了。看來先前的那個算命的瞎子得沒錯,我們兩個險些就沒命了。”
“那萬佛寺的入口呢?”唐虎忽然問道,然後神色一暗,自言自語道:“根本就沒有入口,對吧,我們還是找錯了地方。”
林寶駒本來也很沮喪,聽見唐虎如此,隻好振作精神道:“未必。這個陣法建在三支靈脈彙聚的地方,絕對不可能隻是為了困我們兩人所用。那堆亂石至少已經擺放了幾百上千年,一定是萬佛寺的人布下的,所以入口應該就在附近,隻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唐虎怔怔地道,他顯然已經失去了主張。
林寶駒看了看唐虎六神無主的樣子,道:“我們先回賓館再,把這一身的傷口處理一下吧,全身的骨頭都被石頭給震散架了。唉,今我們兩個可真夠倒黴。”
其實,何止今,這幾以來,林寶駒和唐虎的運氣就沒見好過。
林寶駒正要將金馬放入錦囊中,一摸腰間,忽然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道:“錦囊……不見了!”
這時候,連正在失神的唐虎也回過了神,問道:“那你錦囊裏麵的東西……金龜還有靈獸呢?”
錦囊裏麵的東西對於林寶駒來極其重要,一旦丟失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林寶駒驚駭片刻之後,立即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道:“沒事,走地鴨還在錦囊裏麵,一定會幫我把錦囊拿回來的。”
林寶駒話音剛落,就看見走地鴨慌慌張張地從江麵上鑽了出來,用意識對林寶駒道:“不好了,三尾魚將錦囊搶走了,而且還緊追不舍!”
林寶駒一把將走地鴨從江麵上抄起來,丟在了船上,然後對唐虎道:“趕緊劃船,怪魚跟上來了!”
唐虎自然不想再次被困亂石之中,也不顧手臂上的傷痕,抓起船槳就一陣猛劃。
雖然錦囊丟了林寶駒心中極其不爽,但是眼下還是保命重要,在這江水之中要跟三尾魚鬥簡直就是以卵擊石,逃命才是唯一的可行辦法。
船剛剛劃出十多米,林寶駒就聽見身後響起了lang濤之聲,他擔心被三尾魚追上,連頭也不敢回地繼續猛烈劃動船槳。
也不知道是林寶駒和唐虎運氣好,還是三尾魚懶得追趕,總之林寶駒和唐虎順利上岸了。
這時候,兩人的雙臂就好像被吊上了千斤巨石,連動一根指頭都覺得很困難,體力和靈力都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正當兩人疲憊不堪地上了碼頭時,韓瞎子好像聽出了他們兩人的腳步聲,道:“隻聽兩位的腳步聲如此沉重,就知道你們兩人此行必定極其不順。不過,好歹沒有丟掉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聽我韓瞎子一句,年青人雖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因為冒險而喪命就劃不來了。前途凶險,兀自珍重啊!”
聽這韓瞎子的口吻,似乎是在勸兩人放棄此行的目的,否則兩人可能因此遭遇奇禍。
“多謝先生提醒。”林寶駒隨意回了韓瞎子一句,然後扶著唐虎向診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