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差不多該走了吧,你的新戲,不是今天下午試鏡嗎?”
“今天下午?我記得,是明天!”
“明天?那現在也可以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嘛。”
牧楚蟬笑了笑,指了指水中摩托車的方向。
“這個嘛,就交給交警來處理了,就是有點浪費錢,其他的都還好。”
“你是有錢人,若是我,肯定現在要抓耳撓腮,肝膽俱裂一會的。”
“哦?我是有錢人?”
牧楚蟬微微笑起來,覺得這個有錢人說起來,蒙生了一種土豪的感覺在裏麵,有些難以言喻。
“好吧,多謝你送我的名稱,但願是個有思想的有錢人,而不是個土豪。”
牧楚蟬掩嘴笑起來,笑得的樣子很可愛,看的李想心中一顫。
“那便,回去吧。”
李想笑了笑。
“雨停了。”
“嗯。”
窗外有雨打芭蕉之美,李想和牧楚蟬閑庭信步在這小巷子之中,一步一步,踏水而行。步伐輕盈,頗得心意。
“人生太長,若是能這樣與知己走一走,或許能夠讓時間過的快一些。”
“人生太長?”
李想有些吃驚,大多數人不是都會期待多活幾日嗎?就好比有首歌這麼唱,如果能跟狗讓我再活五百年雲雲。
“或許,對一些人而言是短暫的,但是對大多數而言是漫長的。”
“漫長?你是不是覺得活的很累?”
牧楚蟬沒有說話。
李想知道,牧楚蟬年少成名,這一路的風風雨雨,又怎會是自己這樣一個外人能夠知曉的,如今看來很多事,是那麼的複雜,幾乎不能夠去妄加揣測,就能看的透徹。
“這一路走來,我是會覺得很疲憊,但是想到大家都很疲憊,我倒也沒什麼理由,或者立場去說自己過的幸苦了,畢竟我這幸苦,不是來自於金錢,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日日掙紮在溫飽線上的,與他們相比,我是何等的幸福。”
“可是,每個人的痛苦不一樣,這隻是程度的不同罷了,不是說你就不幸苦。”
“就是我的幸苦不能說,因為大家都沒有說,若是你說出來,會顯得特立獨行,所謂的槍打出頭鳥,就是如此。”
“你可以給我說!”
李想的心中突然泛起一陣疼惜,那細微的感覺在心中密密麻麻的擴散,逐漸散開,但此刻牧楚蟬的心中卻感受到了一絲甜。
像是一片幹旱的大地好不容易下了一場春雨,沁潤了龜裂的土壤。
現在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麵前,他一時覺得有點慌神。
若說這個世界上有愛情,那麼初始症狀該是胃痛,頭痛,心絞痛,總之很痛,而後再在痛覺中心漸漸暈散開,彌漫四處,痛中帶著點甜。
可是牧楚蟬覺得,以自己的發家史來看,愛情,從來都不能成為她生活的全部,想要保持純粹的感情,就要將他和金錢一類的東西徹底割裂開來,以免那些銅醜玷汙了純潔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