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媽!李想心中頓時感覺猶如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才多長時間,這稱謂就變成蕾蕾了,自己都還連名帶姓的叫著呢。
“孫蕾,你明兒還得到電視台呢,早點睡啊,爸媽咱們走吧,孫蕾明兒一早還得去電視台呢,去晚了不好。”李想接過老媽遞過來的孫蕾帶來的點心,囫圇著塞進嘴巴裏,嚼了嚼就咽了下去,卻是覺著香,但是其它味道因為沒有細嚼慢咽,所以也沒品出來。
“沒事的,我明天不用早起。我給張本順的那個朋友打過電話了,明兒中午我請他吃飯,然後飯桌上細聊這件事兒。對了伯父伯母,你們明天中午要是有空的話,就一起去,你們對病人的情況比較了解,到時候可以跟電視台那個朋友多說說,人心嘛,都是肉長的,聽著聽著就感動了呢。”
得,看來啊,看來啊,在這裏顯得多餘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李想一臉黑線的跟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經紀人打了個招呼,道了晚安,然後回到房間裏睡自己的覺去了。讓他們去聊吧,反正他們也能聊得來。
李想想著,要是靠著父母那帶著幽默細胞的兩張嘴,能把孫蕾給說成自己的媳婦兒其實也挺好的。啊,不行,張本順那邊沒法交代,唉,真是的,隻要一想到孫蕾和自己有什麼,畫麵很快就會轉移到張本順的麵孔上去,也是挺掃興的。
李想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下,眼皮越來越重,然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到第二天他還在夢中的時候,手機忽然想起的鈴聲著實讓李想嚇了一跳。
“喂,你好,哪位?”眼睛根本睜不開,幹澀的嗓子讓他的聲音變得很是低沉。
“是我,你陳叔,啊,你還沒醒呢吧。那你接著睡,等會睡醒了咱們再回去拿東西。”陳叔一聽李想的聲音,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打電話打早了。
李想一聽原來是陳叔,趕忙清了清喉嚨對陳叔說道:“不了不了,咱們趕緊回去辦理證明,然後拿東西重要。不早點去,今兒一天都得浪費在這路上。”
掛斷電話之後,李想很快就掙紮著從床上起來,然後穿上衣服出了門。在出門的時候李想才看了一眼手表,我的天才剛剛四點鍾,也就是說陳叔打電話的時候是三點多,也不知道陳叔是一夜沒睡呢,還是半夜驚醒呢。
剛走到醫院的門口,就看到了陳叔蹲在一旁的身影,李想打著哈欠走上前去跟陳叔打了聲招呼,然後兩個人也沒怎麼說話,很是默契的等車上車,然後在二叉路下車,開始徒步走回家。
雖然李想很不想走路,但是沒有辦法,通往家裏的路除了三蹦子之外沒有車肯過去,而現在才不到五點,根本沒有三蹦子。
李想走路都走的昏昏沉沉的,等到到了陳家的時候,天空已經大亮了,但是由於他們倆走路挺快的,所以現在的時間不過是七點左右。
“現在村委會肯定沒上班呢,咱們回家收拾兩件衣服,這天開始冷了,你跟二花可得保暖。”李想對陳叔說道。
陳叔點了點頭:“還得給你嬸子帶點衣服,一直穿病號服也不舒服啊,他們那衣服質量太差了。摸著就是一層紗,能保暖麼。”
“我估計你帶就算帶去了也不讓穿,你這衣服上麵細菌太多了,病號服都是經過殺菌處理的。”
“是麼,那我還要帶不?”陳叔猶豫不決的問李想。
李想思考了片刻後說道:“還是帶幾件吧,萬一有個什麼突發狀況,至少不會凍著。”
陳叔家房子老舊,好多地方都已經有了裂紋,家裏可以說除了一些老舊的木頭家具外啥也沒有了,電視機都沒有了。李想記得自己出村子之前,他們家還是有的,雖然不大,但是能收到很多台,想來是陳叔為了給嬸子治病,把電視機也給賣了吧。
陳叔在家裏翻翻找找,將需要的衣服打了個包袱背在身上。然後看了看時間,對李想說道:“那現在咱們去村委會吧,看看他們怎麼說。或者是直接去找村長呢?”
其實對於這些東西李想也不知道,但是陳叔現在根本沒有啥注意了,而且無條件的相信著李想,所以沒辦法,很多事情隻能自己拿主意了。
“先去找村委會吧,村子裏誰不知道你家的情況啊,隻是開個貧困證明而已。”李想幫陳叔提著一個包說道。
李想說的是正確的,村委會一聽說他們是要開個陳家的貧困證明,當場表示沒有問題,然後拿了例文,讓李想照著抄一份,最後讓陳叔簽字按手印。
“你們不要拿掉了哈,對了張家嬸子的病咋樣了?怎麼突然又想起啦去醫院看了呢?”給他們辦理貧困證明的那個人也是村子裏的,互相都是認識的。